第十五章:暴雨之晨奏琴音[第1页/共3页]
谢梓安垂眸一看,笑道,“哦,这道啊,十岁时,半个身子被尖刀贯穿留下的。”当时、幸运不死,堪堪捡回了一条命。阿九问起,他就照答,不但答,还要笑,非常高兴的笑。
谢梓安回眸一笑,乌珠傲视,唤起两眸清炯炯。他伸出舌头,在红唇上一舔,眼中锋芒绽现,“将皇上赐的凤凰琴拿出来,两今后的游园会,我要操琴。”
谢梓安的眸瞳刹时一暗,将琴安设好,唇瓣绽放一抹极致的笑意,他上前两步。微扯阿九的袖子,用力一拉,将他拽入怀中。
谢梓安暗想,人间有两物尤其贵重,得不到、和已落空,一为高岭之花,可望终不成及。另一则如昙花,惊鸿一现,刻于心间,却难以相见。相思磨人,如此荒凉了多少韶华。
阿九进房后,轻缓缓将门掩上。他回身,见谢梓安安静的坐在床上、身着红色薄衫,领口大开,半个胸膛暴露在外,白净的肌肤一览无遗。
“说。”
阿九估摸着时候要去昶月院奉养谢梓安,临出柴房时,怕半途落雨,拾了两片小荷叶,放在头顶上。
玉衍不出一言,冷静将枣糕塞入衣袖里。神情突然严厉起来,眉头紧拧,“大人,部属有一要事禀告。”
阿九往四周瞧了瞧,见四周无人,才知伸谢梓安在对他说话,顿感仓促无措。他看向谢梓安,又悄悄将视野挪开了。
谢梓安怀中抱着一具琴,连珠式琴,形饱满,黑漆面,具精密流水断。金边镶嵌,琴尾雕着一火红的九尾凤凰,不成谓不华丽持重。
阿九神采惨白,目光缓慢在谢梓安肩上扫过,多有不忍之意,“瞥见您肩上的疤…感受很痛…”
话语里尽是浮滑之意,连带着上扬的眉梢都染上些许傲气。玉衍心知谢梓安并不是打趣话,客岁他所赠之物是百位名家共绘的深居山川图,但并非如此简朴。
谢梓安将阿九的脑袋完整按在怀里,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耳朵上,降落嗓音含着无穷和顺之意,入骨密切,如同醉人毒药。
谢梓安一听,才忆起另有游园会这回事,他几乎给忘了。这是天子每年夏季都会停止的赏花会,届时有官阶的统统官员皆会携家眷插手。
阿九如何也开不了口,眸光如水淼淼,时而阴暗,时而清澈。他爬动唇瓣,隔了半响,才说道,“这曲讲的是女子苦等爱人,终究盼得爱人返来,与之相聚。”
“为甚么会被….”阿九问了一句,瞥见谢梓安垂垂冰寒的视野,差点跪下来,“奴越矩了,奴罪该万死。”
“又是这一句?果然是仆从,如何教也教不会。”
他遽然拉高琴弦,又猛地放手。琴弦打到琴板上,收回铮的一声惊响。“人,如这弦,崩太紧,会断。你听这道声音锋利,仿佛充满朝气,殊不知再多拉几次,琴弦就断了。”
“真是谬论。”
一曲结束,谢梓安挥了挥衣袖,道,“此曲为弘毅第一才女曲妃所创,知名无题,是她诸多曲子中最为浅显的一曲。你从中品出了些甚么?”
“您此次是想…”
“不必,站着便可。”
阿九摇了点头,“不,父亲从不让奴碰这些。他曾说、琴乐乃靡靡之音,勾引世人,学不得。”
“阿九天赋秉异,我会毁了他的才,他擅于画技,我就断了他的指。如此,甚好。”谢梓安寒光之眸凝在玉衍身上,冷声道,声音中充满伤害之意,“你晓得该如何做了?”
“奴不怕…”说到一半,又是一道闪电劈落,阿九浑身一抖,眼眶发红,话也说倒霉索了。
“听不见,看不着,便不会怕了。”
这些名家中有三十三人受过曲妃教诲,一笔一绘与当初曲妃所画非常神似。天子是以对这山川图爱不释手,整天挂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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