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第2页/共4页]

繁缕咬着嘴唇，不甘不肯地认着错，“求女人饶过奴婢吧，奴婢再不敢了。”

竹茹有些心伤地说是。

履霜吓的后退了一步，怯怯道，“我怕丫头们来拿，手脚不洁净...”

窦宪叹了口气，替她梳理着长发，“晓得你是为我好，只是此后再不好做如许的事了。”

竹茹蹙眉道，“好女人，这件事你并没有亏损，且二女人也服了软，算了吧，何必跟她结仇？”

履霜破涕为笑，把包裹递给她。但是下一刻她的笑便固结在了脸上。

竹茹松了口气，道，“那么奴婢服侍您歇下吧？明日要出去呢，且早些睡。”

窦宪听他说“忧愁过分”，悄悄地叹了口气，道，“劳动您开张药方，不要加寒凉之物，她身子弱。”医师承诺了。窦宪遂让窦顺带他出去好生看茶，本身重又回了履霜房里，替她挽起绣幔，“这几日饮食不好？”

“哎，哎！”窦萤的丫环繁缕叫道，“我说四女人，您别往我们女人这边咳啊。这万一是甚么大病，我们女人染上了可不是顽的。”

“咳嗽罢了，又不是甚么大病。”履霜牵着他的袖子，不幸巴巴地哀告，“等我病好了，你也忙起来了。去嘛。”

“话不是这么说...”履霜还没说完，喉间又袭来一阵痒意，转过脸捂着帕子咳嗽起来。

窦萤讪讪地解释，“是药三分毒。阿萤是想着这个事理，方才劝四mm不要吃药、煮些枇杷叶来喝的。”

窦宪见她开口，神采和缓很多，“如何不能？你不晓得罢了。”看向窦萤，声音重又举高，“今后你得了病，若不知该用甚么偏方，固然去松风楼问我，我奉告你。好了，下去吧。”

履霜不睬她，自顾自道，“还不快去！”

等回了快雪楼，她把窦宪的几句话一说，果见履霜破涕为笑。不免觑着机会劝道，“虽则二公子驯良，可您也不该拿这类闺门琐事去烦他呀。一次也就罢了，下次算了吧。”

水芹结结巴巴地说，“大厨房等闲不给东西的。”

她说的很和顺，可窦宪莫名地感到心伤。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问，“如何你竟和窦萤玩了起来？”

履霜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二哥，偏方也不是能治统统病...”

履霜强忍着咳嗽点头，“男人汉大丈夫，本就不该老在脂粉堆里玩闹。”低下头，攥着袖子道，“你空了来看我，我已经很欢畅了。”

竹茹无法地承诺一声是。去松风楼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怕二公子感觉事情小，不值一提，添油加醋地又说了很多。又因记取履霜的叮咛，把错误全推到了繁缕身上。

履霜浅笑道，“明日我放你一天假。”

履霜默了一会儿，答复，“只要她情愿每天来看我。”

――窦萤当着她的面翻开了包裹，把燕窝掰碎，一块一块地掷着她房里养的鹦哥。口中笑道，“mm，你不晓得，我一贯嫌燕窝腻歪，从不吃的。但是你给了我，我又不能不拿，只好喂你的鹦哥咯。”

窦萤主仆见他出去，都吃了一惊，起家见礼。窦宪负手淡淡道，“窦萤你好会为侯府开源节流。”

窦顺承诺一声是，退下了。

履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忙收了口。履霜遂道，“病了几日，手都软了。水芹，去替我磨墨，我写几张大字。”

窦萤霍然站起，“就为了这个，把我叫来？”

履霜忍耐着，低低道，“我晓得了。”

窦萤狠狠瞪了竹茹一眼，耐着性子问履霜是甚么。

“奴婢不敢！”

竹茹见她们主仆如此，心知快雪楼这里再揪着，反倒是成心结仇了。忙下了力量把履霜搀住，往房内走，一边安抚窦萤道，“四女人气魔怔了，眼都花了，奴婢待会儿好好和她说。”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