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除夕夜下[第3页/共3页]

履霜也被窦宪握停止段，拖着回了成息侯佳耦身边。

圣上谛视着他们的背影，很久，才苦笑一声，“各位见笑了。”脚步盘跚地回了内宫。皇后看着他，又看看刘炟，神采略有游移。但毕竟还是咬了咬牙，叮嘱一句“炟儿你也归去吧”，跟着圣上走了。

冯朱紫白了她一眼，“一个巴掌罢了，能打的人起不来身？妾看五殿下是被女色淘空了身子！”

崇行便不顾两位皇子的神采，道，“回陛下，我们五殿下，本日虽和二殿下是一前一后入殿的，实在他们是结伴随行的。”

大皇子喜形于色地应了声。二皇子则不能置信地说，“父皇...”

大皇子不睬他，又催促了丫环一声。

刘炟神采一白，强撑着起了身。

冯朱紫见了赶紧叫道，“这可不是恭儿打的啊！众目睽睽，五殿下细心说话！”

丫环浑身一抖，忙说没有，身材却抖抖索索地不成模样。大皇子看看她，故作难堪地又看向圣上。

五皇子不料他如许说，满面惊诧。二皇子更是听的光火，几步冲了过来，狠狠一掌掴向崇行，紧跟着，把刘炟也打倒在地，令两人好一会儿都没能起家。

冯朱紫惊地脱口叫道，“甚么？！”

她只得俯伏在地，道，“二殿下，二殿下的长随崇勋，方才死了...”

刘炟想制止，然罢了经晚了，一大片伤口透露在世人面前。

大皇子一哑。

圣上苦笑着闭了眼，“本来朕宠嬖多年的儿子，是如许一个不悌兄弟、冷视性命的东西。”

徒然有两个母亲，现在他孤零零地站在那边，活像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他母亲冯朱紫也膝行了过来，哭着要求，“妾平生唯有一子，求陛下开恩，别叫他去那么远的处所...”

二皇子犹高傲声辩白着，“父皇，你别听他们的话，那都是苦肉计！”

窦宪抿紧了嘴，只等着丫环说出他的名字，便上前去请罪，不料竟听她说，“...崇勋死前，说，说本身是被二殿下拿石子儿打的...”

二皇子点点头，坐下了。

刘炟不知该如何辩白，只道，“儿臣决计不敢欺瞒父皇。”

圣上不置可否，对窦宪招了招手，“过来。”

五皇子不忍见他被责备，道，“不是甚么大事。是儿臣叮嘱大哥别说的。”

刘炟也惊怒道，“崇行！”

窦宪也舒了口气，转头想安抚履霜几句。不想她目光灼灼，仍然盯着场内。他正要问，忽见刘炟身后的长随往前膝行了几步，深深昂首，“回陛下，我们殿下便是目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