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避暑5[第1页/共3页]

履霜想了想，欣然同意，脱下外套托付给她们。两人躬身退到外室去了。

履霜随口承诺着，“好啊，转头我们挑一个木瓜，切开了，挖去瓜瓤，装入蜂蜜和羊奶。把木瓜穿起了，架在熬粥的锅上烤...”

“...能喝吗这...哦不，好喝吗？”

水芹“哦”了声，没有多想，服侍她穿上外套。履霜细心去闻，公然浑身暖香，把周身的贫寒药味袒护住了。心中高兴，想起先前对成息侯所说的做东西给他吃一事，叮咛着两个丫环去把才采的荔枝、杨梅都拿出去。

才刚进门，便见守门的奴婢们悄悄往里努了努嘴。两民气中一个激灵，放缓了步子往里头走。公然，才进内堂便见成息侯负手在等。

水芹惊奇地嘟囔，“今儿个倒奇了，如何想起阿谁来。”被履霜红着脸斥了几句，终究承诺着去拿了来。履霜接过，往耳后、手腕上抹了一点儿。但是过了一会儿再闻，身上那股药香仍压抑不住。负气地说，“再打一桶水。我要重新洗！”

履霜见她们捧来的那件鹅黄色襦裙上毫无绣花装点，下认识地点头。这件衣裙是她平日里最喜好的。因为是棉布的，温馨，以是履霜常做那等打扮。现在看来却只感觉丑，像是七八岁才留头的小女孩穿的。开口道，“不要这一件。换茜红色绣荷花的那件来。”

他舔了舔嘴，默不出声地把那颗杨梅吃了。

水芹随口问，“女人如何把窗关上了？不透透气啦？”

履霜勉强解释道，“外头都是热风，再透气，房间里也要闷起来了。”

窦宪又是劝又是骂地威胁了好几次，她始终不为所动，自顾自踮着脚，死力往上够。他只得叹了口气，认命地蹲了下去，替她端着石头。

窦宪立时皱起了眉，想吐出来。没想到杨梅碰到牙齿，嗤一声地破裂了，溢出汁水来，一下子甜香满颊。

窦宪听了更急，“既不撒药，上头指不定有多少虫呢。快别吃了，等摘了归去，我拿盐水给你泡泡。”

窦宪心虚地喊，“爹。”履霜藏在他前面，跟着也乖乖地喊了声。

“当然好喝！！”

依他的本意，是想多叱骂窦宪几句的，但见履霜仰着头，小脸上的轻松安闲如何也袒护不住，和刚来时的胆小截然分歧，心下一软，看窦宪也扎眼了三分，道，“今后带mm出门前，先留意着气候。”

好甜。

履霜吃了一惊，面色乍红乍白，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啪”的关上了窗。

窦宪刚想说登山，便觉履霜在他腰上悄悄拧了一把。改口说，“我们俩去摘果子了。”

“夏天消暑喝的。拿荔枝半斤，加肉桂三两、丁香二分、砂仁三两、生姜半盏，一同捣碎。加糖二斤半，入锅熬稠，冷却后装瓷瓶。”

室内只剩下履霜。她先是对着镜子擦拭湿发，接着又拿了生羊乳的奶皮敷面、挑面脂细心按摩脸、挑耳环。认当真真、心无旁骛地做了好一会儿。

履霜一边抬头挑着，一边道，“等归去了，我给你做荔枝浆吃。”

窦宪设想了一下加了肉桂的荔枝的味道，勉为其难地说，“...那我尝尝吧。哎，我爱吃杏仁，你会做这个吗？”

履霜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窦宪听的心动，“会不会太甜了啊？...不过我就喜好这么甜的。你再想个木瓜浆吧。”

窦宪懒惰地笑，“还没走近就听你叮咛这个、指派阿谁的，打扮的倒当真。”

“你可真烦！人家高欢畅兴的，偏你话多，要来绝望。喏。”履霜不耐烦和他多说，半蹲下身，顺手往他嘴里塞了颗最大的杨梅。

擦着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突入鼻尖。她把袖子撸上去，顺次把两条手臂举到鼻前细心地闻，竟浑身都是一股淡淡的药味。转头叮咛水芹，“去拿蔷薇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