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原是太子[第1页/共2页]
五年时候了,那他长变了模样也是道理当中,只要这枚雕花血玉就是那年救她那人身上的貔貅,便是他了!
谁说不怕,她是怕的。
当年那人曾说,这貔貅能够护佑他,也能护佑百姓百姓,虽性凶,但若操纵恰当,便可福泽万民。
身后马车悄悄闲逛了一下,秦殷却扶着马车身,一动也不敢动。
他……竟是太子,君胤!
“是,那就借殿下吉言了。”秦殷勾唇一笑,竟是可贵地调皮神采。
是了,恰是那貔貅。
而肖青云也作了揖,回身上马,驾着马车上了石桥,顺着石桥一起向凉州城内去了。
君胤亦低眸看她,还未完整伸开的面庞上唯独那双清澈如朝露般的双眸最摄民气,只见她沉着沉着,层次清楚隧道出一二,最后竟连极刑也等闲说出口,面上毫无惧色。
此人……
肖青云见状,上前一步道:“公子,这女人便是偷了我们随身荷包的小贼。”
现在她面庞洁净,身家明净,他怎会认得她?
秦殷却听不出来任何话,她只是看着他,等着他上面的话。
“既然二位公子认出了我,那么这荷包……也便物归原主吧。”秦殷把一向拽在手里的荷包递给了黑衣公子,眼睛却一向盯着那紫色的衣角。
言外之意是,她已不是丫头了。
君胤见她一向跪着,看着怪别扭的,干脆抬了抬手,“起来吧,若论极刑,你尚年纪小,也算不到极刑上。”
秦殷又笑笑,“谢殿下不杀之恩。”
此人莫非是……
只是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黑衣男人,直到男人收回剑,单膝跪地,对着下车那人毕恭毕敬道:“公子。”
他腔调轻柔,不像是平常君主那般的冷硬凉漠,却又比温润如玉多了几分萧洒,却也教秦殷少了几分惊骇和畏敬。
但于今晚认出他来,或许是天意,在考学这条路上,再艰巨,她也必然会对峙下去,想朝着他的方向,再进步一分。
秦殷倒是心头一松,他并没有认出她来,他认出来的,不过是那日的黄脸小兄弟。
他竟然认出她来了!
“你但是学女?”
秦殷看着马车消逝的方向,一向紧攥的双拳才渐渐松开,对着月光看了看,竟都是涔涔的汗水。
可她……已不是当年阿谁策马扬鞭交战天下的秦殷,也不是阿谁大赦天下后被放逐荒漠的死囚。
她昂首,清澈无双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看着他的眼,看着他与五年前全然分歧的面庞。
声音不大不小,但清楚入耳。
他微微侧首,清远如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颀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月光姣姣下,竟让她看得恍忽了。
但是她的目光倒是落在了他腰间那一枚雕花血玉上,那玉石的正中间便是用极好的雕工刻成的活矫捷现的貔貅。
即便晓得他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但他也是将来东邑的君主,也仍旧是怕的。
但是就在他伸手接过荷包,那一层轻笼在衣袍外的轻纱被风吹起,挂在腰间的雕花血玉后,另有一枚金色令牌一闪而过……
看清后,秦殷立即双膝跪地,伏首于地。
秦殷浑身一震。
该想到的,这马车上就应当是那日唇色略惨白的新月袍公子了,只不过本日他着的并非新月色长袍,而是绣着银纹的紫色长袍,内里拢着一层银灰纱衣,在洁白的月光下显得华光万丈。
秦殷吐出了一口气,神采这才规复如常,再抬眸看向那下车之人,却又是一怔。
秦殷霍得瞪大了眼睛。
他认出她来了?
肖青云闻言倒是一愣,细细看了看秦殷,猛地一个回神,赶紧作揖,“本来竟是那日的小兄弟,本日着了红装,竟叫我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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