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妙[第2页/共2页]

连小书童都不甘逞强地跟风，赞誉声此起彼伏，而话题的仆人公沈乔满带着笑意，几近是在统统人的拥戴之下走进了大堂。

徐夫子目光仍不离考卷，语气笃定，“好，绝妙。”

“沈蜜斯，你可知刚才坐在这里的……是哪位学女？”徐夫子哈腰轻声问着一旁的沈乔。

徐夫子将考卷下发，眼睛却机灵地看着四周的学子们，直到落在沈乔身上，才微微暴露了笑容。

因为坐的比较前面，分开的时候，独一四周的人看到了，但无一不惊诧。

足足三尺长的考卷，仅用了一炷香的时候，她便已经草草答完了，将笔悄悄地放在了沈乔的案桌上，又道了句感谢，便起家对着徐夫子欠了欠身，分开了。

“《易学女经》……不如何样，”沈乔侧眸看他，面上平增了一股傲气，“若作为学论，这本也早该被烧毁了才是，早在东邑建始年间，常伴天子身侧的萧太傅曾有云：良田耕作自给自足者虽自强，乃小民利也。这本书卷中关于庄稼改进的方面，却还不如当年萧太傅一句话，你给这本学问掉队的书卷给我，但是想要我本年落榜？”

秦殷低着头坐在了最后的角落处，长钟也在坐下的一刹时敲响，申时已到。

胖小二一贯很喜好这个话虽未几，但手脚勤奋心肠仁慈的孩子，同她说话也笑呵呵的，“辰时你不是找掌柜的吗？现下他刚回，你去后厅就能见着了。”

踩着钟声缓缓出去的徐夫子，秦殷是认得的，常常都是她代刘公子上徐夫子的课，为人呆板了些，但讲课确切风趣得很。

的确，另有两个月便要州试了，要正式入凉州学府中备考，便只得辞了这工，但即便是辞了，她心中也是欢乐的。

“就是，大蜜斯的才学岂是平常学子能比的？”

沈乔回身看着那少女翩然分开的身影，脑海里映入的便是那双清澈得能照的清她模样的瞳孔，那边面看似浮泛，却又像是储藏着无数东西，无数……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掌柜的本来另有一丝不舍，这个孩子说到底，是个干实事的孩子，但一听到考学二字，便面露讽色，高低打量了她一眼，嘲笑道：“你倒是还不断念。”

“徐夫子曾说，沈大蜜斯本年必会高中，你们且来瞎凑甚么热烈，莫再像刘公子一样，玩弄不成反而闹了笑话。”

掌柜的又看了她一眼，从桌上抽了张草纸，写了几句话给了她，随后挥了挥手，“拿这个去找账房先生去要，领了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