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再见[第1页/共4页]

兰絮紧紧抱着剑，终究放声大哭。

清琊从这话里听出了深深的无法与担忧，无法本身的强大，忧的是天下百姓。

圣尊……本来就是没故意的。

阿元道：“转世后的仆人更仁慈，不想有太多捐躯，可实在另有另一种体例，那就是破而后立！你想毁次序碑，也要看你毁不毁得了！”

“快了，”清琊昂首看了他一眼，当真的说：“快到头了。”

不是俄然爱上，而是一向都爱。

清琊盯着她，诛邪剑上俄然环绕了一道道细线般的光彩，下一刻，便监禁住了楼月潼。

“拯救啊――”

跟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身影闪现，说道：“有悲无喜。”

掌门摸了摸她的头，沉默不语。

阴阳配无声碎裂，清琊的脸孔远去，取而代之的一个既熟谙又陌生的身影，仿佛是程梓川，又仿佛不是，他悄悄的望着她，目光冷酷而悠远，与七百年前的圣尊敬合，似一场尘凡展转的大梦方醒。

“水，水淹过来了！”

清琊赶至普善寺时，一群和尚正集合在寺中正殿，诡计用梵音正气净化无边的血煞与怨气，但还是功亏一篑。

掌门面上似有悲意，但又不像落空门人的伤痛，他昂首看了看虚空，缓缓说道：“清琊小师叔……分开了。”

“那又如何样？”

“但是……”

“阿元！”

四周统统动静皆远去。

兰絮俄然想起很多，想起碧柳村清琊救她分开，想起九源山清琊诸多教诲，想起清琊助她报仇消弭心结……她一刹时像是明白了甚么，抬手握住了诛邪剑，泪如雨下，转头，正对上掌门既难过又欣喜的眼神。

清琊低了低头，心口并不疼，只是空，空落落的。知觉，豪情……仿佛一下子甚么都没有了。

兰絮呆呆的问：“师父，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听着她一点改过的意义都没有，清琊捏紧了剑柄，一字一句道：“你真是……让人绝望。”

兰絮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剑身上，剑身颤抖，俄然从地上飞了起来，停在了兰絮跟前。

清琊面不改色，瞥她一眼，诛邪剑刹时翻转，飞速劈下――楼月潼若不放手后退，右手臂也就没有了！

“你想让他趁机归位？只怕时候未到吧！呵，就算我毁不了次序碑，我也能将六界毁得七七八八！”楼月潼先前受了重创，这会语气也衰弱下来，但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讽刺与倔强：“对了，几乎忘了，那棵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这个决定，该不会是你与扶桑瞒着程梓川做的吧，扶桑去寻觅圣尊归位之法，你就回到程梓川身边……你们就不怕他醒来不肯承诺吗？”

但是她就是有本领狂，有本领放肆，有本领让人糟心，因为她很强，这反而是最让人有力的。

清琊淡道：“甚么模样不首要，你不要避重就轻。”

她不感觉清琊会死，可这把剑逗留在此，容不得她不信了。

清琊一刹时有些气愤，却分不清那究竟是为了死去的人，还是为了……面前冷酷的魔女。

四周模糊传来挣扎的哀嚎声，有的清楚离得很远，却似近在天涯普通传入清琊的耳中，清琊身形一顿，身被骗即被化了一道血痕，黑雾破开护身樊篱，腐蚀着血肉。

楼月潼道：“无趣。”

两道光影跃上空中，一黑一白交汇，强大的力量喷涌而散，顷刻间掀起惊涛骇浪。

左手上挖出的心脏化作流光进入她体内，震惊了久违的封印，炽热感烧得脸庞通红，她却捂着心口干呕，笑得眼泪止也止不住，冷声道：“好久不见了，我的师尊。”

“月魔君，楼月潼，”清琊说道：“七百年前被圣尊弹压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