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文八[第2页/共3页]
白芷垂首答:“用过了,用的斋菜。”
“吕广成坐镇户部十余年,掌管大庆王朝财务命脉,可说到底只是个势单力薄的文官,而你,是皇上金口玉言赐婚给洛康王府的小王妃,你觉得吕广成他凭甚么敢获咎洛康王府?”
“你啊,万幸的是没让你入宫为妃。”淑妃望着她无法点头,“本宫父亲官居左相,在朝中尚不能一手遮天。世人皆知左相与右相多年政斗,你母亲与本宫的母亲是同胞姐妹,外人看来容家也是靠着姜相的帮扶才气得本日风景,一旦容家与孟家结为姻亲,洛康王府便成了左相一派的强力后助。本宫如许说,你能够明白?”
“太皇太后在殿里吗?”容绣问端着水盆的宫女白芷。
容绣心底清楚得很,那些人背后里必然也没少说几句。说的不过就是她乃罪臣之女,配不上孟小王爷,必定会被退婚,容大人被连累三族,她也逃不掉一死之类的风凉话。
“罪有应得的也就罢了,不幸那无辜受连累之辈,啧啧,连累三族,本宫光是听着便浑身发寒,”丽朱紫旋身,撑着侍女的手缓移,“容绣mm心这般大,呵,也是好福分。”
白芷欠了欠身道:“回女人,太皇太后在西阁楼。”
淑妃到底是在这宫中摸爬滚打很多年,行至现在这个位置,看惯了也经历过太多诡计暗害,容绣听着她的阐发,只感觉这事情,仿佛庞大得超乎她设想。
西阁楼?西阁楼供着佛像,太皇太后现在怕是在礼佛诵经。不巧的是,这个时候,太皇太后以往都是在廊下闭目养神的。
“小王爷能进得后宫来,但是太皇太后给的恩旨,岂是你我暗中能撺掇是非的,”淑妃面露愠色,话里带着几分不悦,“mm得空来姐姐这儿坐坐,本该经心接待才是,然事有不巧,姐姐这几日身子有些微恙,还恕姐姐不能多陪。”明显是逐客之意。
毕竟是多想无益,跨进安乐宫的宫门时,容绣细心清算了一下神采,面色澹泊,微浅笑着望向对她施礼表示的宫人。
照理说,太皇太后在西阁楼是不准人去打搅的,可本日的环境不太平常,因而容绣筹算悄悄去看一眼,叮嘱碧螺在院里等。
因长年熏着炉子点着烛火,西阁楼比东阁楼偏和缓些。容绣给门口守着的丫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乐宫下人大多识得容绣,便没禁止,让容绣悄悄上了楼。
淑妃的手顿在半空中僵了僵,面色一难,将手收了返来,倒是叹了口气道:“绣儿,你可晓得,丽朱紫的父亲是谁?”
如预猜中一样,巍峨的佛像前,是太皇太后衰老的背影,端坐于矮几前誊写经文,发髻上只插了根打磨光滑的檀木簪子,映着火光微微发亮。
天气将近傍晚,碧螺扶着容绣往安乐宫走去。路上偶尔有一两个寺人宫女颠末,窃保私语倒没有,可容绣总感觉有目光如芒刺在背。
那日孟长淮送她回了昭宁宫,只道这事尽数交于他便好,都说锦上添花轻易,雪中送炭却难,现在自家出了如许的事情,这小王爷却没有避如蛇蝎,容绣心头要说半点没有打动,那也是假的,但毕竟那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她容绣又有甚么本领,让这权势滔天的小王爷倾慕如此?
“孩子,你晓得吗,在这宫里,最可贵是韬光养晦。”太皇太后执起剪刀细细掐了一截桌面上的烛芯,光顿时又亮了很多,“要活得最久,则当明哲保身。”
“……不恰是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大人么?”容绣摸着后脑勺,想了好久仍感觉这题目浅近得很,实不懂淑妃企图。
容绣拢动手在殿内来回踱步,内心不由回想起与孟长淮相识相处的各种,转念一想父亲的冤情迫在眉睫,不由又烦恼本身心智不坚。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