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疑云[第2页/共2页]

济北王妃待要再劝，一昂首，瞥见寿春县主心不在焉的脸，顿时愣住。那双压在她手上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

倪妈妈等她敷完了脸，接过手帕，才道：“外头的婢女们都在传，明天夜里，老爷宿在了郭姨娘那边。”

济北王妃被她吓了一跳，忙扑上去，压住了寿春县主的手：“瑞芝！你想做甚么？”

听到这个名字，寿春县主颤栗了一下。她抬起手臂，悄悄抚摩着衣袖，眼里缓慢地闪过一抹恨意。

她向来自认能忍辱负重。即便如此，颠末明天的摧辱，对于金仙公主，寿春县主还是打心眼里恨透了。

倪妈妈还觉得，郦书雁说的是这两人的德行。她非常附和地点了点头，道：“也不晓得这周姨娘到底是如何想的。”

紫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寿春县主眼底，是满满的志在必得。济北王妃利诱地看着她，缓缓摇了点头。

次日凌晨，夜雪春云。

倪妈妈笑笑，谨慎地把一缕碎发收到全部发髻底下，如成心、若偶然地说道：“紫藤天真烂漫，这是功德。可就是再天真、再烂漫，也有该嫁人的时候呢。”

“那又如何？”

寿春县主似是被济北王妃的泪水烫了一下，惶惑地看着她。

寿春县主凉凉地笑了笑，艳红发亮的双唇轻启，衬在她其貌不扬的脸上，看上去很有几分苦楚的神采。

这个调调，寿春县主已经听了无数遍。她对付地点了点头，道：“娘亲放心，我看清了。”

“为娘不明白……瑞芝，你……”你做了甚么？

寿春县主低头，看了看济北王妃的手，随即抬眸，以非常奇特的目光看着济北王妃：“娘亲觉得我想做甚么？”

“明天早上，奴婢一出门，便闻声外头的侍女们说了很多新奇事。”

“娘，你尽管放心就是了。”寿春县主沉声道，“对慕容英媚那贱妇，我向来都没有信赖过哪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