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座次先后[第1页/共2页]

郦书雁等了等，不见苏姨娘争辩，说道：“苏姨娘与郭姨娘都是良妾，身份矜贵些。艾姨娘进府虽早，可惜身份与本日进门的周姨娘平齐……”她眉眼之间掠过一丝如有若无的冷意，“我看，苏姨娘仍然能够坐到郭姨娘劈面，艾姨娘委曲一些，坐到下首去吧。”

郦国誉从不违背苏太君的意义，费了好大力量，才挤出了一个满含气愤的笑容。郭姨娘这时刚好出去，瞥见郦国誉狰狞的神情，吓得发展一步。

确切胡涂，难怪老是被艾姨娘当枪使。就连有老夫人如许强力的后盾，面貌也不差，还是得不到郦国誉的宠嬖。郦书雁正要开口，却闻声沙的一声轻响，颈子边上一阵纤细的凉意，便猜出是发髻有些松脱了。她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珍珠郁金华盖流苏，又摸索着把一缕头发缠进了发髻。折腾下来，她白白错失了说话的机遇，只能看着苏姨娘、艾姨娘各自说了些场面话圆场，又别离找到位置，坐了下去。

郦国誉在场，郭姨娘的气势比平时要弱上几分。她打起精力，道：“劈面的位置还是空着的，苏姐姐无妨去坐，何必非要我让座给你？”

“够了！”苏太君绝望地看了郦碧萱一眼，向苏姨娘道，“你真是活得长进了很多，新人进门的当口，亏你也美意义来和人争个高低！”

那杯奉给已故长孙夫人的茶，反而成了最轻松的。周姨娘恭恭敬敬地在长孙氏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mm周氏，见过姐姐。”

“晓得了，放在那就得了。”苏太君淡然道。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郦书雁唇角一扬，不等郭姨娘出言辩驳，说道：“苏姨娘这话就错了。”

艾姨娘又惊又怒，悄悄拽了郦碧萱一把。她的身份不便直接发话，只好让一样分了一部分担家之权的女儿替她说些甚么。

“姐姐说这话，又是凭的甚么？”郦碧萱会心，“我娘……我姨娘进府多年，服侍祖母、爹爹，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论起资格，我姨娘为甚么不能坐在那边？”

苏姨娘吃了一惊，转头说道：“大蜜斯，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你云英未嫁，那里晓得这些？”言下之意是让郦书雁不要多言。

郦碧萱一窒：“我……”

“这些事论起来，总归要落在一个‘理’字上头。”郦书雁缓缓说道，“和出嫁与否又有甚么干系？何况，我现在正在学着理家，祖母和父亲都是晓得的。苏姨娘的意义，莫非是我不配管这类事吗？”

她身后的小丫环斟了六杯茶，用托盘托着，捧在手上。周姨娘从丫环手里接过茶，先奉给了苏太君：“妾身周氏，给老夫人存候。”

“……”郦国誉收起笑意，对郭姨娘淡淡地招了招手，“找个位置坐吧。”

郦书雁脑筋里快速转着几个动机，看着周姨娘给郦国誉敬茶。郦国誉接过茶，放在一边，说道：“行了。”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郭姨娘福身称是，鄙人首第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清辉苑的正厅与其他处所的并无二致，都是主位上一张花梨榻，榻上用两个坐褥铺成两个坐位；摆布又有两排椅子，算是客位。

郭姨娘瞥见苏姨娘和艾姨娘同时出去，踌躇着该不该起家让出坐位。郦书雁给她递了个眼色，郭姨娘瞥见，定下了心，才算安稳地坐了下来。

“……是。”周姨娘如花的娇颜闪过一丝哀痛，依苏太君的叮咛，把茶杯放在她身边的小案上。

“没解。在新妾室面前，我不过是给她留些面子罢了。”苏太君说道。苏姨娘曾经企图暗害郭姨娘腹中的子嗣，即便她是本身的娘家侄女，亲疏有别，她也不成能被等闲放过。

郦书雁清楚地看到，艾姨娘和苏姨娘互换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她看了看周姨娘的面貌，只感觉看不清府里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