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佞佛》[第3页/共3页]

但是好景不长，永朔一十四年，九皇子突发沉痾，病愈后竟换了小我似的，变得喜怒无常、疯言疯语起来。苏舞氏疑虑他为恶鬼上身，夙夜难寐，后经谏言，便手札一封托人交由普光寺智法禅师，要求度化。

何修倒也未曾思疑，只是神采更加古怪起来。

“……砗磲、玛瑙、水晶、珊瑚、虎魄、珍珠、麝香。”

“不错，丧失一月不足，几日火线探得踪迹。”

永朔二十一年，当今圣高低旨将秀女苏忆锦许给了藩王殷末，定于京中结婚后便远赴边陲，不得随便返京……

何修紧绷的心俄然一松，却又听他淡淡道：“释空非是殷黎，无从得知。”

何修上高低下打量他：“丧失这么好久，你身材未曾有过非常？”

苏忆锦不肯服从圣旨，偷偷溜出储秀宫，潜往霜华殿偏见殷黎，欲表白心迹，要求殷黎劝说其父皇收回旨意，何如却被贵妃苏舞氏撞破，杖刑后拖回储秀宫。

智法复书称此子与佛有缘，若能随其遁入佛门，必能安然终老，无妄无灾；不然为俗世孽障缠身，恐不得善终，且累及亲人。

何修：！！！

释空猜到贰心中所想，主动坦言：“何小施主查探好久，知释空目标乃寻物不敷为奇。”

何修……？？？

“我回房安息了。”

“玛瑙？”

那贵妃苏舞氏恐东窗事发，欺君罔上永无翻身之日，便暗中命嬷嬷勒死藏匿女胎，一了百了。嬷嬷于心不忍，擅自将女胎装于提盒当中送至宫外，得都城一苏姓大户收养，后起名“苏忆锦”。

这要从苏忆锦永朔二十年春进宫提及。

何修哼了一声：“信得过我？既然信得过我为何有所坦白？”

当年的嬷嬷已颠季世，那女胎的存亡早就无从对症，苏舞氏对嬷嬷的虔诚起了猜忌，认定其将苏忆锦出身奉告了别人，欲有所图谋，只因早早过世尚未及行动。

……在报告到苏舞氏为了保住本身职位，而挑选扼死苏忆锦之时，何修清楚从释空眼里看到了一丝压抑的痛苦，很浅，但丝丝缕缕挥之不去。

永朔四年冬，贵妃苏舞氏孕，一时盛宠不竭，颜氏后位岌岌可危。

苏忆锦容色倾城，眉眼间模糊有几分与苏舞氏类似，苏舞氏初见她心中便是一冷，待到瞄见她耳后红痣，整颗心已经凉透。

释空怔了怔。

“旧事已矣，”释空神采淡然，“再者，小僧既已将此事奉告，天然是信得过施主。”

天子大怒，判满门抄斩，念及苏忆锦已许配给藩王，特予赦免。

她派人将冠以九皇子之名的折子上呈给天子，折中条条罪行直指京中以苏姓大户为首的一系列贩子富商，称其捏造大祀神御之物、乘舆服御物，造御膳，误犯食禁，无人臣之礼，是为大不敬。

何修刷地站了起来，脑筋转得缓慢，他风似的跑进释空房内扫视一圈，出来后低声扣问：“我知你来乌邑县目标是寻物……眼下看来，但是那舍利子丢了，连带着供那舍利子的佛门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