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番外・何处飞花留王孙[第1页/共5页]
“不陪。”
现在的我,已经恨不得把麟儿揣进怀里随身带着,又如何能够留下他一人单独回宫?
麟儿道:“如何这么久,我可等你好一会儿了。”他面上的一片清含笑意蓦地荡进我的心底,半晌之间竟有些怔忡。就在这一霎,我俄然认识到,本来我一向以来的设法都错了。麟儿从不问晚郎之事,不说回长安,即便同我返来也未曾去本身长大的长乐殿看一眼,我觉得是因为他仍介怀我曾给他的伤害,介怀我曾对他逼婚,介怀当年昙花一现的男宠。可眼下他一笑,却让我倏尔明白,他统统的这些做法,都不是因为介怀畴昔的伤害,而是为了我。
麟儿不假思考隧道:“罚你今晚不准理政。”
我对他伸脱手道:“下来。”
“贤儿在选贤任能方面未能得你真传啊,陛下。”麟儿对前任主帅人选嗤之以鼻,又问,“你何时归去?”
半睡半醒间,恍忽听到宁福海轻声在唤:“陛下,陛下……”
晚郎神采稳定:“先生既知我是代王,何故不将姓名相告?”
麟儿道:“殿下美意,我心领了。可惜我已有约在身,恕不能作陪。”麟儿没有一丝游移地回绝了晚郎,微微点头,转过了身去。回身之时特地从我这边扫过一眼,这才朝着池子持续喂鱼。
没等我想好如何作答,麟儿病体不支,已经趴在我膝头睡着了。
苏贤是大明宫里独一一个见过麟儿的人。
“鄙人苏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临时不决。”顿了顿,又道,“你身材还没好,三哥怕你路上受不了。”
“三哥来迟了。”迟了整整十年,“还望麟儿宽宥则个。”
轻抚他病中带着潮红的脸颊,心底微酸――他问是“你”,而非“我们”。
我心头一热:“这是赏,不是罚。”
我用力闭了下眼,那年穆钦贤送来的人虽不及现在的晚郎,但也的确像极了麟儿,可即使是几可乱真,也仍然不是真,不是我的麟儿。当时我晓得麟儿身在江湖,一颗心都被他牵着,腾不出涓滴分给其别人,如何会对那颍州人青睐相待。但是这些话,却不能对晚郎说。只得无法一笑,随口扯了个谎:“不一样的,你父亲是朕的弟弟,而他……他是朕……心上的人。”
他的双眸如寒星熠熠,眼底笑意如东风徐来,即便每日在一起,即便他就在我面前,我却还是感觉很想他。麟儿脚步一停,转头对我伸脱手,我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悄悄地唤道:“麟儿。”
我眼底笑意更深:“麟儿久不回长安,既然要去西市,不如随朕一起去。”
我没说话,他看了下我身后的侍从,低声道:“伯父曾奉告孩儿,先考是在南疆平叛时受伤身亡,孩儿对此一向坚信不疑。但是方才,孩儿却见到……伯父可否奉告孩儿,孩儿方才见到之人,究竟是不是……方才那小我,究竟是谁?”
晚郎俄然动了一下,我内心格登一声,只见他稳步向麟儿走去,一向走到麟儿身火线止。
有太子这般笃定地认知,即便有人对麟儿的身份存疑,也不会联络到秦王身上了。
苏贤及一干重臣皆聚在殿内,等待参议战事。来的路上我与麟儿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任命董良为辽东道行军总管,穆钦贤安边道行军总管,摆布夹攻贼寇,又以陆离为河北道行军总管,夺回营、蓟二州,迫孙万忠、何向宁回师。三路并克,战势很快获得窜改。
过惯了赏花弄月的日子,一时忙起来竟有些不适应,偶尔实在忙得紧了,便会让伴随身侧的麟儿一起批折子,麟儿虽不甚乐意,可批阅之时从不对付了事,偶然提出的一些政见,反而令我豁然开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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