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2页/共3页]
暗搓搓的咕哝一句,莫名的惊骇感从心底悄悄升起。外头早就黑天了,莫不是出了甚么幺蛾子?她咬了咬唇,赶快将桌上那把绣春刀佩在腰间。
“大人!”
促狭的官道上万籁俱静,唯有车轮马蹄逆着山涧滚滚前行。喧闹裹挟着倦意袭来,随行的锦衣卫却不敢含混半分,双眸炯灼的目视火线。
“没到,你在马车里等着,别处去。”嗓音沉沉的丢下一句话,他敛眉抄起桌上的绣春刀,起家挑开了篷帘。
卫夕反应过来的时候别人已经不见了,后室里暖意盎然,凝着那暗绣款项纹的檀色篷帘,她懵懵地眨眨眼。
当真是寻仇来了!
心若擂鼓般猖獗跳动起来,她狠劲吸了口气,渐渐挪到篷帘前。纤纤手指握住篷帘,甫一翻开,还未看清外头风景,只听“啪”一声脆响,她的手便被人从内里打了返来。
君澄见情势不妙,唰一下抽出绣春刀,跟花六几人将牧容围在中间。
牧容没有焦急登上马车,和君澄比肩而战。派去的皆是孔武有力之人,徒手便能以一敌十,几人合力移个路障全然不在话下。
马车内,刚堕入甜睡的牧容旋即复苏过来,死死揽住熟睡的卫夕,这才没有让她因为惯性冲出去。
果不其然!
影绰的火光映红了眼瞳,卫夕惶惑地了望畴昔,内心蓦地一沉——
如此看来,定是碰到埋伏了。他咬牙轻嗤一声,刚要派人上前检察,只听空中传来哗啦的声响,像是无形的大鸟遨游而过,又像是翻飞的衣袍烈烈作响。
卫夕咻咻呵出几团白雾,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最担忧的事还是来了,锦衣卫四周办案,一旦出了防备森严的都城,必将会有仇家寻仇。
“……枯木路障?”牧容不由扬起了调子,猜疑的朝火线看去。朗朗月色下,山涧的水汽很重,四周蕴着薄薄雾气,模糊能看到有道儿东西倒在官道之上,辨不太清是甚么。
卫夕停止着心头的惊骇,考据的目光落在那些人的兵器上,那弯刀总感觉在哪见过。
感遭到她的轻微颤抖,牧容紧了紧揽在她腰间的手,蹙眉凝着一地残尸,眼瞳中暗中欲浓。
常在存亡边沿游走,锦衣卫们对伤害的触觉非常敏感。顿时一人顿时面露警悟,右手握住腰间刀柄,眼神凛冽的环顾着四周。
和她的睡眼惺忪比拟,牧容眼风锋利,涓滴没有迷蒙可言。
她死力保持平静,抚在绣春刀上的左手却在微微颤抖。牧容看出了她的惴惴不安,可事到现在他也不筹算坦白,眸色冷冷地点头道:“回马车上去。”
残骸皆是身穿斑斓袍,方才派出去的人果然被害了。君澄咬紧牙关,对着苍穹忿然厉呵:“何人如此放肆,胆敢暗害圣上亲军!还不快速速报上名来!”
“诚恳在里头待着。”牧容侧首低呵,左手抚着腰间刀柄纵身跃上马车,“出甚么事了?”
被点到的几人厉声应了个是,夹紧马腹调转马头,直奔路障而去。
那马车乃是圣上钦赐,楠木后室外贴精钢挡板,可谓是铜墙铁壁,普通刀剑何如不了。这般景象扑朔迷离,唯有里头最为安然。
柳叶湾并不长,约莫也就是四十多里地。出了这湾口便有遂邺百户所的同僚前来策应,他们也便能够舒口气了。
本觉得等个斯须便能前行,但是半盏茶的工夫过后,只听几声低垂的马鸣平空炸响,几匹受过杰出练习的枣红骏马发了疯似的四下逃窜起来。
“有我在,别怕。”牧容附在她耳畔低声叮咛,他肩上的重担仿佛又沉了沉,攥紧刀柄的手出现了几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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