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页/共4页]

“……但说无妨。”

花六一头雾水，本日该他们哥俩在交堪馆当差。不过批示使现下阴晴不定，他也不敢多问，低头道：“卑职服从。”

话还没说完，木门被人猛地从内里翻开了。

牧容的眼神略微一凝，昨夜的梦境又不应时宜的翻涌而出，让他可贵的面红耳赤。心口窝跳的略快，他挪开视野，轻咳一声道：“白鸟，醒醒。”

一听这话，卫夕差点镇静的窜起来，她就等着批示使这豪气万丈的话呢！

热水过分舒坦，方才卫夕迷含混糊的就睡着了。不过她的就寝一贯很浅，男人清冽的声音传入耳畔，顿时将她的魂儿揪了返来。

花六一个踉跄，差点扑出来，多亏身边的校尉拉他一把，他才没有烙上一个扑倒批示使的罪名。

但是她——

他抬高了声音问了一句，但并未有人回他。迟疑了半晌，排闼而入，皂靴踏进房中用心减轻了调子。

果不其然，他开门见山，只不过语气没了昔日的韧气，倒多了些清浅的歉意，不经意间会让人误觉得是错觉，“本官……昨日可曾欺负了你？”

花六被他眼瞳中的幽幽寒光慑到了，下认识的咽了咽喉咙，不知批示使大凌晨这是犯了甚么晨怒，赶快将木匣提起来，“大人，您的飞鱼服拿来了。”

“缉拿要犯之前，本官自会奉告你们，不过……”牧容回过身来看她，沉声道：“今儿真是奇特，你仿佛非常冲突此次缉查，但是有事瞒着本官？”

这王八羔子又没按端方出牌，一下子让她出戏了。

牧容听在耳中，有些于心不忍，沉默了半晌，黑魆魆的眼仁中闪过丝甚么，淡声道：“你大可放心，本官既然动了你，天然不会就此不管。锦衣卫有内部法纪，不及而立不成谈及婚嫁，不过若你情愿，本官到而立之年，可纳你入房做——”

不过她没表情猜思这些无聊的事，非常烦躁的拍了一下水面，层层泛动起的水纹将她的影子晃得支离破裂。

花六二人赶紧进屋，将木匣和铜盆放在圆桌上，见机的退了出去。

白鸟虽是锦衣卫密探，可毕竟是个妙龄女子，他身为锦衣卫批示使，竟然稀里胡涂的做出这般见不得人的蠢事，当真让他气滞。

“……”

她咬住唇瓣，低头暗忖，不会武功这件事说出来就会被赐死，如果去章王府缉查，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忍忍？说的他妈轻易！

充甚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独一的要求你给否了！

卫夕心头一凛，惊得张大了嘴，“……甚么龙袍？”

她不经意间斜了斜眸子，只见牧容悄悄站在门边，仿佛如有所思，没多时就踅成分开了。

昨夜的事云里雾里，让他忐忑不安，连同五脏六腑都灼的难受。他孔殷的要揪出白鸟问个明白，在交堪馆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浴房门前。

果不其然。

卫夕呆愣一瞬，几次确认他把这个发起否了以后，嚯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嗷一嗓子吼了出去：“为甚么不可？！”

“锦衣卫的探子多的数不过来，大报酬甚么非要让我去？”卫夕不甘心的咬牙。

就在她觉得本身百分百旗开得胜的时候——

牧容的表情委实不好，惭愧和自责胶着在他脑海里，丝丝缕缕缠绕着，一时候理不出眉目来。

犯得还那么准头。

她严峻的捏紧拳头，内心俄然没了谱。

“当侍妾？”卫夕直直打断他，哧哧地笑了：“得了吧大人，你还嫌我不敷乱？”

花六和身边的校尉互换了一个眼神，又叩了几下门，缓缓道：“大人，昨夜我们抓了一个章王府的探子，已经在诏狱用过刑了，那厮吐了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