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儒生手拿黄雀[第1页/共3页]
划一王面上笑容温暖,心中倒是嘲笑不止,三位大执事不约而同地进入齐州,傻子才看不出这内里有蹊跷,八成绩是发明了剑宗少主的踪迹,现在看来也果不其然,让他做了捕蝉螳螂前面的黄雀。
划一王浅笑着点头道:“这些都是旁枝末节,大可容后再议,只是剑宗少主事关严峻,我要亲身押送他返回镇魔殿,为了制止动静泄漏,还要请二位同僚在齐州多留些光阴。
镇魔殿就像个小庙堂,内里也有各种党争排挤,假定说镇魔殿殿主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首席大执事是首辅老臣,那么其下大抵便能够分为两党,一党以排名第三的地藏王为首,一党以排名第二的酆都大帝为首,这两位镇魔殿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面上和蔼,背后里倒是相互看不扎眼,他们部下的两党之间更是各种明争暗斗。对此,镇魔殿殿主尘叶只是玩弄均衡权谋,并不过量干与,因而这类党争愈演愈烈。
韩瑄不屑于抢别人的儿子,因而让徐北游还是姓徐,也从不以养父自居。
划一王浅笑道:“你也不消使这等低劣激将法,就是到了殿主面前我也敢与他劈面对证,我倒是要问问他,齐州本是我卖力之地,为何剑宗少主路子齐州,他这个主事大执事不告诉我,反而是别的派出你们三人?”
陈公鱼点点头,笑意仍旧暖和。
然后就见划一王云淡风轻地一挥袖,他的身前三丈突然变得恍惚起来,似真似幻,仿佛极不实在的海市蜃楼,极近又极悠远,近到触手可及,远到似如天涯。
在很多不知内幕的人看来,剑宗少主可真是一个好大的名头,可只要他本身才明白,这就是个花架子的空名头罢了,除了师父留下的几把剑,再无他物。平凡人家的孩子另有长辈能够依托,他在公孙仲谋身后,就真的是万事求己了。
他只能无法苦笑。
这对双剑也是宝贝,剑上烈焰,至刚至阳,专克各种阴邪之物,对于傍门左道也有奇效,可惜面对划一王这等道门正宗出身的人物,倒是没甚么大用。
徐北游自幼不知父母是谁,被韩瑄收养,年事渐大以后边幅长开,竟是个北人南相的繁华面相,清秀非常,韩瑄感觉他的父母应当是江南人士,只是不知如何流落到了西北,故而给他取名北游。
牛头被困于蜃楼之间逃脱不得,马面一咬牙,手中双剑升起熊熊火焰,一竖一横交叉斩向划一王。
曾经亲目睹证了萧皇入东都的韩瑄沉默很久,终究只是感喟一声。
牛头吼怒一声,双脚发力,再次低头前冲。
划一王方才将牛头马面两人制住,余光瞥见一个身着青衣中年儒生正走向徐北游。
这名中年文士恰是镇魔殿三十六位大执事中排名第十九的划一王,实打实的积年人仙,也是镇魔殿中有望在甲子之年冲破地瑶池地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如果就这么死在这里,那真是个笑话了。
划一王冷声道:“陈公鱼,此人是公孙仲谋的亲传弟子,事关严峻,乃是掌教真人亲身命令访拿之人,你是儒门大先生不假,可也轮不到你来管我们道门的事情!”
划一王只是一笑,又是一挥袖。
划一王没有说话,但是周身勃发的气机已经表白了态度。
当下这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场景,特别是划一王轻描淡写地挡下牛头和拿下徐北游,如何看都是地藏王那边棋高一招。
在他分开小方寨的前一天早晨,韩瑄曾经直言说过,我韩文壁比不了公孙仲谋,没有通天的修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儒生罢了,手里有的只是之前积累下的香火情分,若不能重回庙堂,就真的是个百无一用的墨客,你想去江南,我帮不上太多的忙,万事还要靠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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