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九九艳阳[第3页/共3页]

萧恒德这一次是诚恳实意聆听受教，他感觉老帅的观点鞭辟入里，不住点头，道：

萧燕燕坐了一顶暖轿回宫。初春的长泺湖畔鸭子凫水，垂柳吐芽。方才过了九九艳阳的惊蛰，万物复苏，朝气勃勃。燕燕感到内心有些闷得慌，看到秋色恼人想要逛逛，跺了顿脚，肩舆停了下来，她踩着脚凳走了下来，她不想一大群人跟着，又因着离宫帐不远且是在大营以内，就命肩舆和保护都先归去，只留下大尚宫春喜和两个贴身的宫女。她沿着湖边一条青石甬道走着，一边赏识恼人风景，一边想着苦衷。

萧燕燕道：“一样的一场战事，火线主帅说胜了，处所大员却说败了，一个说要增兵乘胜追击，一个说要换将，你们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应当如何办呢？”

东征的请功奏报送到朝廷时已经是初春仲春。行营已经分开东京前去上京，正驻扎在一个叫做长泺的湖畔。它介于东京、上京和南京之间，是一个钠钵营盘的多次驻跸的处所。这一天朝会以后，太后萧燕燕和皇上留下韩德让和耶律斜轸议事。

“不如先给口头嘉奖，命耶律普宁和萧恒德持续用兵，比及再有建功，一并夸奖。”

“天子，你说呢？”

正月末萧恒德率军回到长春州鸭子河泺东征雄师的营地。耶律普宁已命筹办好烧得暖烘烘的营房和热饭热水为返来的先遣军拂尘洗尘。他在行辕帅帐里伶仃备下一桌酒宴专门请来萧恒德对饮。

“太后，没事，是雪球！”春喜睁大眼睛看清了，安抚道。

“大帅贤明！恒德还是做您的前锋，我们甚么时候解缆？”

“大帅所说末将不敢当。发兵动众耗时两月，将士们吃了很多苦，竟是一无所获。”

“哀家还甚么都没说呢。哀家是问天子，到底应当遵循耶律普宁的奏报给东征军记过颁赏，还是按耶律抹只所说下旨斥责。这同一件事大臣观点如此分歧应当如何判定。”

太后萧燕燕开门见山问道。斜轸见太前面有不悦，心中大为悔怨上了那样一道建议。那是附在东京留守耶律抹只奏章前面的一个电影。

“请功？”萧恒德更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