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国之长城[第1页/共3页]
“当然不是。局势上说,高粱河宋军大败,赵光义吓破了胆也复苏了,刚灭河东时的傲慢没了。这几年的战役一向是我军攻,宋军守。我不攻,他即不战。”
三人边说边笑,又接着喝酒听曲,前面真的奏了《十面埋伏》、《海青拿天鹅》,但毕竟也有《春江花月夜》《昭君出塞》等曲子。韩德让非常舒畅,谈笑风生,兴趣勃勃。比及酒过七巡,吃饱喝足,乐班退下。休哥命撤去酒菜,换上了新沏的酽茶。
“我觉得,大辽立国七十余年,经历太祖天子开基立国、太宗天子逐鹿中原,国土边境根基建立。又颠末穆宗、景宗三十多年守成,南边混战结束,宋国同一中原,南北均势构成。目前我大辽偶然南下,宋国有力北上,对峙格式根基建立。新朝开基重新摆设兵力,北方由太妃统兵镇守,西边由韩招讨巡边,南边鄙人戍守,而朝廷大力用兵东面。实在是贤明之策。”
德让点头:“我想于越也是借此提示人们战役危急没有畴昔,要整军经武,随时备战吧。”
休哥笑道:“丞相晓得南京战后甚模样,没几年,又是一片醉生梦死了,都忘了这里是火线。本人住惯了帐篷,感觉留守府像个金丝鸟笼,如果整天再听着软绵绵的音乐,看着轻飘飘的跳舞,真怕本身和部下这些幕僚、亲兵骨头都会酥了。”
三人鼓掌赞叹,就着袅袅不去的乐曲余韵各自饮了第二巡酒。
隗因对劲道:“有谍报也有风传。南京瓦子里平话的那边甚么动静都有。”
德让道:“没想到南京留守的酒宴也是战鼓铮铮,倒叫人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冲上疆场。”
肥头大耳的萧隗因用筷子敲着瓷碗的边沿,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厚嘴唇瓮声瓮气道:
“于越不愧名将,高屋建瓴,俯瞰全局,说句不谦善的话,真是豪杰所见略同。我虽不善军事,但是政局看得清楚。目前东京的首要性仅次于南京。五弟多主要求朝廷增兵西南,我都没有同意。西南只能先让党项和宋人去狗咬狗,我们坐山观虎斗。而东京道的乱局如果不尽早处理,将来必成朝廷大患。北边、西边固然难以统御,归根结底只是边患,所谓癣疥之忧。朝廷的首要忧患在南边其次便是东边,南边宋国如恶狼正在蹲伏喘气,东边女真、渤海如卧虎蠢蠢欲动。东边不但间隔帝国心脏更近,并且稀有十万上百万渤海国余孽,人数浩繁,心胸灭国之恨。这与其他处所的仇敌有所分歧。高丽也是个庞大威胁,它的地盘和大辽相连,却臣服于大辽的仇敌宋国,等因而宋国插在大辽侧翼的一把刀。如果渤海、高丽、宋国连起手来,大辽想要保持近况都难,更不要说富国强兵国度大兴了。”
“给四哥讲个笑话,本年夏天,宁王闲得无事,请了圣旨准他三京巡查。他带着王妃福晋来到南京,留守摆宴。让他点曲,他点了几出歌舞,可惜我们这里却没有舞伎,宁王便说客随主便。几巡酒乐下来,宁王连声奖饰。第二天告别,连说好的涿州、易州也不去了。问他为甚么,他悄悄对我说:‘南京杀气太重,说不定又要打起来,被围在这里就遭了。’”
德让道:“于越就是国之长城,宋人总说没有燕山长城就无险可守,我看人才是真正的长城。东边的事,太后但愿萧恒德将来能独挡一面,休哥的设法我也会放在心上。于越虽眼观全局,必然还是安身南京,你且说说南京下一步的棋应当如何走?先帝发愤要报宋贼侵犯南京的一箭之仇,能够说是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一仗还要不要打如何打?宋贼久无动静,会不会今后放弃对南京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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