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试问卷帘人(4)[第3页/共3页]

今后常常能看到你，也是一件功德啊。非珏，这于我是幸还是不幸呢？

她具有了你全数的爱啊。而这份爱是每一个女人所巴望的生射中最豪侈的东西，那种纯真而热烈的爱情，似鱼水不成相离，若花叶相连难分难舍。

这份爱情曾经完整属于过我。

我实在不想同初爱恋人议论我在风月场上如何荒唐，便干笑着虚应了几句，扯开话题，问他为何汉话如此流利。

我的心神一黯，公然如此，面上却假装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怪道兄台的汉语如此流利，冒昧地就教兄台汉地与突厥之贵姓啊？”

如何能健忘樱花林下的《青玉案》，那第一个拥抱，那第一个吻，那第一次的剖明啊？

我勉强笑道：“这位定然是你口中的爱妻吧。”

我心中喝着苦酒，渐渐举手就要接来。这时舟身一个摇摆，我方趔趄，一只猿臂已将我扶住。我紧挨在他结实的怀中，不由自主地反身抱住他，苦涩道：“非珏，你当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仿佛有人重新顶给我浇了一桶冰水，把我洒了个透心凉。花木槿啊花木槿，你究竟在等候些甚么，已经八年的光阴了，你是如何天真啊。

你教我如何能忘了你？如何能忘了紫栖山庄五年的相知相怜相惜？

他皱着豪气勃勃的眉头持续说道：“君兄的故交是否用心欺玩君兄，君兄千万不必将之日日挂在身上，如此伪物，实在贻笑风雅。”

阳光透过朱红葡萄结实斑纹的窗棂射出去，他的酒瞳折射着一湖剔透的光芒，却沉淀着帝王的凝睇，带着一丝激烈的压迫感透过我的眼向我传来，令我有一丝透不过气，心中不知为何微微凉了起来。

他点头赞道：“东庭的丝绸，公然当以江南为冠哪。”他抬开端看我一眼，浅笑道：“而江浙一带又尤以君记为首。君家绸缎公然闻名天下。”

我尽力挂起一丝笑意，驱逐着呈现在转角处的一头泛着金光的红发。

向来巧舌如簧的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齐放咳了一下，我从速站了起来，将我带来的几匹绸缎献于非珏面前，“这是君记最新花腔的样缎。本号亦有顾绣、杭绣或是苏绣妙手，可凭公子决计。”

非珏、非珏，大错早已铸成，我亦没法挽回，但是只求你不要用这类体例来惩罚我。

我回身时冒充掉下一根挂着玫瑰银牌的银链子，公然非珏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眼神一阵恍忽。

他喝了一口茶，眼中放出一丝奇特的温和光芒，笑道：“确然这云锦是单单给我那爱妻的，她极擅绣工，在我眼中，也只要她配得起这云霞普通的云锦了。”

这莫非是上天对我移情别人的奖惩吗？

他听了哈哈大笑，“听闻君老板花了二十万两白银买下一个红舞伎，本日得见，公然是江南雅人啊。”

我迟疑地看着他，勉强地笑着，“这是一名故交相赠的珍宝，公子不感觉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