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归舟客梦长（3）[第2页/共3页]

撒鲁尔伸了一个懒腰，小扣额头，用突厥语咕哝着“头痛。”

他的唇贴上了我的，呢喃道“仿佛……我仿佛是好久之前就熟谙你了。”热意在我和他之间流窜开来。

我正要开口，他再一次走近我，悄悄揽起我的腰，柔声道“汉人重男轻女，任你如何才调横溢，非平凡人可比，却只能女扮男装，谨慎度日，但是在大突厥帝国，成为绯都可汗的老婆，你将获得无上的权力和职位，以你的才调，必能在突厥帝国名看重史，遭到腾格里的护佑。”

“夫人，请跟我归去吧。”

之前的非珏绝对不会说出这类伤人的话，乃至不会有这类设法，既便有，也毫不会放在我身上。

她正坐在中间做针线，看我出去了，便站起来，行了个屈膝礼，我暗忖以往侍女都在内里等待，为甚么现在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

“晓得了。”撒鲁尔满脸的不欢畅，然后对我似是想了一会儿，忽如东风普通笑弯了一双酒瞳，他伸手重扶着我的脸颊轻声道“你但是在用心引发我对你的兴趣吧。”

缘聚缘灭，世事无常，我想我与非珏的缘份尽了，真的尽了……

他跑过来，自顾自地坐下来，我这才重视到他的脸上有着深深的酒晕。

我傻傻地抬手接过，不谨慎却被那玫瑰的花刺扎破了指尖，我轻叫了一声，本能地一罢休，掉下来的时候用手一接，又被扎了一下，我不得已又抛向空中，交来回回像耍杂技似的，最后我的手扎了几个洞，而那枝柔滑的白玫瑰已坠入清泉中，在水面中沉浮了几下，缓缓地浮在水面上似是探了个头，悄悄看着我们，我有些歉意地看着他，想去检那朵玫瑰，他却拉住了我的双手，看着我的眼睛，含住了我的流血的指尖。

段月容早就写信给他情愿用叶榆大皇宫内无数希世珍宝来赎我和卓朗多玛，本日又奉上释加摩尼的佛骨奉迎女太皇陛下，但是撒鲁尔的酒瞳却清楚藏着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面前这个看似熟谙又万分陌生的帝王对我究竟要做甚么？

我抚上它的大脑袋，才感到一阵倦怠，看到卓朗朵姆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走了出来，卓朗朵姆坐在床上有些发楞，看管她的侍女是一个陌生的宫女，略微上了年纪，看上去同阿黑娜差未几，棱角有些清楚的过分，加上鼻梁高高隆起，两眼狭长，如何看如何像是童话里的巫婆。

“我奉告你，莫问，”他轻叹一声，又把胡桃塞回我的手中，笑道“你胜利了。”

“莫问！你在做甚么？”身后冷不丁地响起撒鲁尔的声间，我顺势手一颤，那最后一瓣柔滑的黄玫瑰也飘落湖水里，袅袅地沉下暗中的水面，我转过身来，却见撒鲁尔倚在花架中间，笑意盈盈地看我，而坐在泉水边看着他的我，感受他竟比白日里更显得傲藏结实。

唉！真香，弓月城的薄皮胡桃果然名不虚传，我咀嚼着胡桃仁，仿佛在咀嚼着旧事……

他头也不抬地接过来擦着脸，我坐在劈面的石头上，看着他有些发楞，不想他在丝娟下低低轻笑了起来“你又盯着我看了。”

他仿佛很热，不耐地用手指解着那盘花繁复的领口，酒瞳星眼迷醉，高大的身形笼着我，他嘴里的酒气悄悄钻到我的鼻间，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是永业元年那晚除夕，原非珏同我们喝得醉熏熏地，却仍然撤着我的衣袖冒死嚷着木丫头三个字。

阿谁侍女动也不动，只是垂首道“恕奴婢不能，现在卓朗朵姆公主身上有孕，这几日公主情感不稳，陛命令奴婢日夜不离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