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选优[第2页/共2页]

沉香跟在中间，手里捧着归月作剑舞时的一柄柳叶剑。

如此长日无事，总算挨到七月。

正难堪着，忽听外头小厮又道：

贺老太君对归月赞美有加，明显非常喜好。

“也不知是哪个点的，竟这般折腾人！”红香恨恨道，“敢情不是他唱了――只让他来换个衣裳尝尝！”

归月也发觉到环境不对，听着世人群情，不时往门上、窗外望两眼。

归月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穿了一袭素衣，只站在那边。

接着有人点了《闻铃》，浊音、出尘等人应了折子出去。

遮锦园的女孩子都聚在窗前偷偷地瞧，何如世人瞬息上了二楼，她们在一楼，又如何瞧得见？最多不过惊鸿一瞥罢了。

沉香这才觉出不对，双手仓猝捂住了脸，两脚跺个不断。

归月心中乱跳，忍不住有些恍忽。

红香早折腾出一身的汗，一股业火天然又烧上了头。她一面用力扯着衣裳，一面恨恨骂那折点戏的人：“天杀的！很高贵，很了不起么？全不把我们当人看！”

归月返来时，也不见她有受宠若惊的模样。

五出也要大师都上场才行，且要赶着换衣裳。

归月听着唱词，内心难受得短长。待听完《设朝》时，几近忍不住就要哭；及到了《骂筵》，心中又觉舒坦了些。

“那下月初三你可跟紧了我，莫要再错失良机，连张脸都瞧不清楚。”归月抿嘴。

酉正时分，天尚未黑透，谯国公世子便引了四五个公子哥出去。

对旁世人的眼神，她也像是不在乎的。

一众女孩子早早地就呆在看台一楼西边房里，特别唱昆山腔的几个，从申月朔向弄到了酉时，才只打扮了个大抵。几个舞姬本日虽不消上场，却也需求等在这里。

“你这般顿脚，谨慎楼下寻你的倒霉！”归月说着，伸手在沉香手臂上悄悄拧了一下。

可按他的身份，这里怕还轮不到他点戏，特别是一口气点这么些。

楼下的女人们掩嘴而笑。

归月摇了点头。

归月定了定神，款款走了出去。

红香嘴巴撅得老高，恨恨地“哼”了一声。

第一出结束后，便有人出去，换了衣裳再出去唱。

她咬着唇，忍着笑问沉香：

待她回过神来，世人已经出去了。

“女人倒是曲解了世子爷。”沉香瘪了瘪嘴，当真道，“迩来闻听世子爷最是礼贤下士的人了，待府里的婆子、丫环、小厮，都非常和蔼，遇见人有不适，他还舍得将荷包里的药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