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伍：清歌馈君】[第2页/共2页]

顷刻间，一只手已经撷下一枝红梅，红梅白衣，手捻兰花，云空一枝红梅破空而飘摇，一首清歌，跟着舞姿垂垂低垂了下去，如有似无。身材化作春水中一枝曲柳，缓缓坐下，歌声已到了序幕，垂垂灰尘落定，轻巧如雪的软绵纱裙跟着我的坐下四散而开，仿若一朵娇美的花，盛放在白瓷如水的空中上，手捻者梅花画出一道弧线，梅花花瓣便窸窸窣窣落了浑身。歌声绝，舞毕。

我的人跟着歌声也翩但是起，宫女的服饰单一，却亦宽袍广袖，阁房里除了我的歌声，便再未有甚么轻响。裙裾翻飞，宽广的衣袖如同湛蓝空中清逸的云，头上的丝带和着身材的节拍恰到好处，珠花泠泠作响，软如嫩柳的腰肢，渐次抬头反俯下去。

“陛下，您听，此曲仿佛天籁，贵妃又作新曲了。”小寺人尖声尖气地说完这句话，只见身边着明黄色服饰的天子嘴角上扬，道：“的确是妙。”

一顿饭如此打打闹闹，倒也吃的利落。

每人手上皆端翡翠碗碟，一样样在桌上摆开，菜肴间隙都把握的半分不差，待最后一道汤放下，齐齐地行了礼便走了。

扶着她坐下，我与子珩相互对视一笑，便垂手站在母妃身后。

我看如此也再推却不得了，便用眼神嗔了子珩一下，行至厅堂中心，略略思忖，选了曹植的《洛神赋》。

而我重视她，倒不是为她的姿色，而是她一进门便散了满室的暗香，

饶是打扮不异，最后一名婢女的姿色，还是是掩不住的。

“香宛……”我口中喃喃反复着这两个字，“芷兰香兮，仿佛清扬，真是个好名字。”

一墙以外。

“母妃面前，灵儿怎敢矫饰，”我笑道，“灵儿晓得母妃当年曾以梅妃惊鸿舞一舞倾城，母妃之姿惊为天人，灵儿如果班门弄斧，只怕要贻笑风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