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肆：香中有韵】[第2页/共2页]

他没有扣门，兮若见着他正待打号召便被他制止。

“冷吗？”我轻声问他。

他道，“我来了，还叫人带来了些栖梅园的梅花，白梅红梅皆有，”他拍鼓掌，便见些下人贯列而入，将一盆盆梅花在院子里摆了个来回。他风俗性的握住我的手，道：“手这般凉，还在窗前坐，染了湿寒气可如何好。”

瑞雪兆丰年，在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中，我教人帮我把琴案搬到床边，借以倾城雪色，一遍一遍的弹着汪莘的《行香子》。

我转头看他，笑道：“你来了。”

我……

他当时紧了紧我身上的披风，问我是在想些甚么。

他将步子放慢放轻，蹑手蹑脚拿了件大氅到琴案前端坐的女子身后，悄悄给她披上。

他这小我便宜力极好，饶是身上已有了灼人的感受，还是是不动，我笑着对上他的眉眼，看着他的唇又要贴下来，我竖起一根手指挡着他，“等一下！”我挣开他的度量，起家朝嫁妆处走去，从缠枝莲织锦盒里翻出一个荷包丢给他：“这是兮若送你的，我才不要替你收着。”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正因缺氧而大口喘气。他嘴唇微微弯出弧度，眼睛勾画残月，道：“还想吵架吗？”

“恩。”他柔声呼应。

篮举败兴，傍晚疏钟。望孤村、斜日仓促。夜窗雪阵，晓枕云峰。便拥渔蓑，顶渔笠，作渔翁。

野店残冬。绿酒春浓。念现在、此意谁同。溪光不尽，山翠无穷。有几枝梅，几竿竹，几株松。

他笑道：“那便替我感谢兮若吧。”

“可惜兮若给你筹办了礼品，你却收不着了。”

我……

“哦？她的礼品有何意义，不如你。”他侧首抱我在怀里，我顺服地贴在他胸口，将抽出的手动了动，“累？”他道。

我拿余光悄悄打量着他，道：“我们去看看母妃吧，我病了这些时候，还未曾去看她。”

“你这丫头，真是讨人欢乐。”她拉我在床边坐下，道：“快到午膳了，我们便一起吃罢。”说罢唤来青阁，教她好生筹办着。

他饶有兴趣的看我这副神采，道：“如何，本身做的事，现在想不负任务了？”顿了顿又道：“我天然晓得这荷包是兮若绣的，可这荷包上的《雪霁图》，清楚是你绘的，荷包里的香料也与宫中平日带的分歧，莫非不是你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