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歧路之始[第3页/共3页]

这时候，段人龙抽了刀。

事情还没完。

段人凤也感受他没醒，不过是要诈他一下尝尝。她问段人龙：“我们要不要再和他筹议筹议？”

段人凤去看金玉郎，金玉郎睡得正沉，一张脸热得红扑扑，还是小孩子的睡相。

段人龙恍然大悟，而段人凤第一次发明他竟有如此之大的力量，手指痉挛着紧握了她，他攥得她骨头疼。

然后他展开眼睛，说道：“柴房里，有火油。”

段人龙洗了脸梳了头，穿上西装，恰是焕然一新，改了面孔。段人凤先带着金玉郎走后门离了陈宅，走到四周的小胡同里站着等候，等了半晌，段人龙喘着粗气找了过来――没进胡同，只在胡同口，向着暗处的他们一勾手指。

一手搭上陈七爷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他一刀子扎进了对方的脖子。

金玉郎的嘴唇有些颤，摸索着握住了中间段人凤的手，他哑着嗓子，又开了口：“把他们放到房里，床上，让他们睡觉，然后，放火。”

刀子是从颈侧动脉扎出来的，力量太大了，几近将脖子扎了个对穿。陈七爷圆睁了二目，想要起家，可一侧肩膀被段人龙紧紧摁住了，他站不起来。

“自从熟谙了他，我们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那夜你杀了一个还不敷，明天又要杀第二个。手上一旦沾了血，可就洗不掉了。”

然后她又说：“没事的，睡吧。”

二十万，或许不是那么好拿。

他偶尔称呼他们兄妹，老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仿佛他们年青得在此人间还没位份，都还只是少年的火伴。段人凤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