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得遇佳人[第1页/共3页]
金玉郎躲无可躲,只好答道:“我是找我太太来的。”
金玉郎有了点不祥的预感:“我没躲你。”
他懵他的,阔太太自顾自的脱了外头大衣扔给中间的小丫头,又对那门口的男人说道:“老张,别傻站着,去把生果洗一盘子。”
“逃命?你是闯了甚么大祸,招得人家要杀你?”
然后他三句大话里头夹着两句实话,半真半假的长篇大论了一场,只说本身和太太闹翻了,本身来济南寻觅太太未果,反而差点被人用汽车撞死。白小英听到最后,说道:“追杀你的人,不会就是你太太派出来的吧?”
白小英的这些旧闻,都是金玉郎小时听人讲的故事,厥后这白小英结了婚又仳离、仳离了再结婚、结了婚再再仳离等事,固然也一桩桩的全上了报,但对于十多岁的金玉郎来讲,读这类桃色消息还不如看耗子搬场风趣,故而也就不肯存眷。现在他俄然见了活的白小英,很有目睹前人重生之感,乃至于他忍不住赞叹:“你这么年青呀?”
“我也不晓得。”
白小英没说甚么,承诺了。等汽车停到了陆府后门口,她没白放了小混蛋走,扯过他就是一个告别吻。此吻深且长,乃至于金玉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竟是被她吓了住。
说完这话,姐姐从红唇里吁出箭似的一道青烟,然后在烟灰缸里摁熄了手里这小半截烟卷,另取一支新卷烟点了火。一边浅浅的吸了一口,她一边从环绕烟雾当中射出目光,去看劈面的金玉郎。金玉郎低头坐着,双手的手指头相互缠绕,像个局促不安的小孩子,靠着玩手指头消遣时候。阳光透过车窗照着他的面孔,他抬手一粒一粒的解开了大衣纽扣,然后微微的向前欠身,将大衣脱了下来。
隔着两人的大衣,小混蛋一起紧贴着她出了火车站。火车站外有汽车等着她,他贴着她又钻进了汽车里:“姐姐你再送我一趟,我今晚去朋友家住。”
这包厢里是两张小床相对安排,中间夹着一张靠窗小桌。金玉郎犹踌躇豫的走到劈面床前坐下了,把手里的帽子放到了身边,然后从大衣兜里往外掏钱――一掏取出了几张零票子,他撩开大衣又去掏裤兜,这回则是干脆掏了个空。
她怨他恨他打他骂他都行,他都肯对着她下跪叩首了,另有甚么是不能忍耐的?但她不成以对他绝情,她不成以一点但愿都不给他。她不给他但愿,他就会痛苦哀痛,他就又要哭了。
一番繁忙过后,阔太太甩出一个眼神,让老张带着两个半大孩子去了隔壁包厢歇息,然后抬眼去看金玉郎:“还不走?还真赖在我这儿了?”
明天这火车走得顺畅,凌晨出发,傍晚就到了北京。金玉郎一整天都藏在包厢里,现在要下火车了,他还是有些怕,要紧跟着白小英出站。白小英十三岁时就开端见地天下,现在在这万丈尘凡里走了二十余年,早已修炼得刀枪不入、为所欲为。普通妇女所遵循的端方品德,在她眼里全都是屁。她幼年之时,最爱那年长些的豪杰人物,现在本身到了中年了,倒是转了性,爱起了少年郎。
把金玉郎看够了,姐姐开了腔:“如何称呼呀?弟弟?”
金玉郎喃喃的说道:“前次必然是我看错了……我记得当时只瞥见你头发是白的,还觉得是白头发……”
他这话固然说得冒昧,但白小英这三十多岁的才子听了,倒是正中下怀:“如何?我年青还碍了你的眼不成?非得让我成个老太太,你才对劲?”
金玉郎大吃一惊:“白小英?你是阿谁很驰名的白小英?”
那位老张立即承诺一声,拎着一篮子生果出了去。阔太太抬手理了理满头卷发――不晓得是喷了甚么好香水,一抬手就带出了一股子香风,两道邃密的眉毛下头,两只秋水眼滴溜溜的向着金玉郎一转,她开了口:“看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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