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重逢高小三(3)[第1页/共3页]
袁池一张很有几分清秀的白净脸膛红了青青了白,蓦地一挺身就要站起来重新见礼,商成一把拽住他,说道:“坐坐坐,你一站起来我就不晓得该如何和你说话了。都是熟人,象平时说话的景象就最好。”看袁池浑身不安闲地拿捏着坐了,他又问道,“你如何来燕山了?你们,”他指指袁池又点了下高小三和姚先生,“你们在谈买卖买卖?”
可刘记如何能够承诺如许的前提?这的确就是在断刘记的根!
袁池还了个礼,矜持地一笑说道:“本来是商公啊。”
“我在你们店里给你留的话,你没瞥见?返来了如何不去找我?”话说出口,商成也明白过来此中的启事。他现在是代理燕山提督,高小三一个良善商户,有事没事的如何敢去提督府找他?他顿时改口说道,“我晓得了。这不怪你,是我考虑得不周。”点手让高小三坐下,问道,“家里都好吧?”
商成和高小三说话,袁池在中间早已经是骇怪莫名。他晓得高小三是刘记眼下最得用的后起之秀,方才二十出头就已经升了货栈的大店掌柜,从燕州向南直到上京,统统买卖都是他在打理,如何说都算是少年得志。就如许邃密精干的一小我,在姓商的面前却仿佛是个犯了错的私塾蒙童,如履薄冰般谨慎翼翼,不但答一句话都要离一回座,竟然连口大气都不敢出――这姓商的到底是个如何了不起的人物?再看刘记的大帐房,也是侧身签坐昂首垂目,战战兢兢如临大宾……他凝神着商成的来路,微微低头目光谛视着几案上的几碟子干果细点,谨慎地说道:“那是我大兄。”
“哦?怎回事?如何把袁掌柜的货丢了?”
袁池点头道:“姚先生所言极是。前朝任华在《怀素上人草书歌》一诗中也有吟唱,‘人谓尔从江南来,我谓尔从天上来’,固然高格奔逸,却比不了商公‘上有天国下有苏杭’来得澹澹渺渺有仙气。”他还不清楚商成的身份。不过他也是精灵人,瞧着高小三谨慎应对,姚先生又曲直意地巴结,也随声拥戴,小小的马屁不过是信手拈来。
姚先生没说话先感喟,高小三就苦笑着说道:“不是买卖,”他也叹了口气,“……不过也算是买卖。我们货栈把永盛昌的货丢了。”
高小三欠身小声提示:“这是商公。”
高小三又是一声长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还是前年的事情了……”前年春季,就是他和商成在这里见面的那段时候,永盛昌有批毛皮和药材拜托刘记托运去南边,成果货栈的驮队还没出燕山,就在燕南遭了劫匪,不但丧失了数十匹马匹,还死伤了十来个伴计驮夫,货色也被匪贼掳掠一空。刘记这两年本来就在艰巨保持,遭此打击更是雪上加霜,在老东主病倒的环境下,几个大管事忍痛连续盘出去南边几个分号,才把伴计的抚恤另有驮队其他货商的丧失弥补上;可再想赔永盛昌的大宗款项就是故意有力了。高小三客岁大半年都呆在上京,就是为两家调和剂决这个事情。钱是必定要赔的,但是刘记但愿永盛昌能看在两边多年密切合作的情面上宽大些时候,等刘记缓过当下这口气,必然连本带利地还上……
雅室里另有两小我,都已经站起驱逐。此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商成熟谙,是刘记的帐房姚先生,两年前在屹县时曾经有过两次交道;别的一小我约莫三十岁高低的年纪,头上戴的紫色臻罗软裹幞头上缀着块羊脂玉,一件月红色对襟直衫用的是钮纹南绸,一身装束精干利落,虽不豪华却足显繁华。此人手里捏着一把苏折纸扇执在胸前,脸上似笑非笑,微眯着眼睛看着高小三如此恭谨地把商成迎出去,眼神里禁不住掠过一抹惊奇和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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