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眷属[第2页/共3页]
那喜娘极是见机,见状笑嘻嘻的号召众丫环退了出去,还极体贴的反手将门关上。
李仁怀倒了一杯茶,递给木槿。木槿接过,浅浅饮了一口,垂眼看着杯中绿映映的茶水,神采垂垂有些愁闷。
她神情间极尽娇媚之态,李仁怀回以一笑,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递到木槿手中,伸脱手臂缠绕在她的手臂之上,一同举杯饮尽。
向晚时分,一辆马车停在江惟郡太守府前。车夫将名贴递上,少顷便从府内里吃紧走来一行人,为首之人一见李仁怀,便躬身长揖:“下官陈春海见过候爷!”本来陈春海因赈灾防疫有功,已由绍阳县令汲引为江惟太守。
木槿怕痒,缩了缩脖子,笑着伸手推他:“你如何不给我说,害我白白担忧了好些日子。”
木槿笑了笑,垂下头道:“好到是好,只是我们妄图了这一时欢愉,却怕爹娘见我们久久未归,心中担扰。”
李仁怀道:“那槿儿为何面带郁郁之色?”
又是一年桃红柳绿、莺飞燕舞的时节,无边的芳草让人满眼是赏心的绿。通往江惟郡的官道上不疾不徐行着一辆马车,赶车的四喜极是落拓的靠着车柱,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身边的初晴说着话,任由那马儿放开了四蹄沿着门路前行。
木槿抬眼看到喜娘正咧嘴看着本身,不由大羞,身子一扭,避开李仁怀的手,低头不语。
木槿见他说得朴拙,心不打动,伸指在他额间点了一下,嗔道:“瞧你这点出息!”说罢忍不住盈盈笑道,“不过我听了倒是欢畅,何况我跟着你一点也不感觉辛苦,只要高兴。”
陈春海正色道:“我与候爷虽是磨难之交,但这礼数却不成废。”
车厢内极是宽广温馨,车厢正中有一张小几,一只青花壶中冉冉飘出淡淡的茶香。靠车壁处是一张两尺来宽的软塌。木槿正斜坐在软塌上,撩开窗帘向外看了看,向李仁怀道:“夫君,已走了这好久,何时能到啊。”
木槿唇角微微上翘:“陈大人谬赞,小妹当之有愧。”说罢侧目看向李仁怀。
是夜,陈春海设了家宴,驱逐李仁怀佳耦。酒过三旬,天气渐晚,厅堂上燃起了高高的烛火,陈、李二人兀自兴趣盎然,没有离席之意。木槿一起舟车劳累熬不得夜,陈夫人便带了丫环亲身送她回房歇息,留下两个男人在烛下自饮。
李仁怀向马车看了看,在陈春海耳边低声道:“我到是想跟老哥醉上三天三夜,就是怕你把我灌醉了,你弟妹不肯与你善罢干休。”
木槿悄悄抬眼,只见李仁怀面色酡红,想来是喝了很多酒。他眼角眉稍尽是笑意,正目色和顺的看着本身,不由也飞红了双颊,低垂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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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怀放下心来,哈哈笑了起来:“本来倒是为这个,槿儿是想给我开枝散叶了?”
木槿神采俄然有些扭捏起来,摇点头不再说话。李仁怀连问了几次,她才红了脸吞吞吐吐道:“我是在想,你是李家独子,爹娘天然急着抱孙子,我们结婚已近一年,可我,可我这肚子……”
跨马鞍、走火盆、拜六合,入洞房。
李仁怀忙上前一把拉住,笑道:“春海兄,来此处的只要医者李仁怀,没有甚么候爷,你我只论兄弟之宜。”
李仁怀轻笑一声,上前扶起她,指着床上的莲子、花生、枣子诸物,在她耳边低语:“姐姐本日一大早便来铺床,这春宵苦短,我们早些安息吧,可别孤负了姐姐美意!”
李仁怀悄悄挽着木槿腰,拥着她来到桌前,倒上一杯热乳酪,双手奉上,温谈笑道:“娘子辛苦了,先用些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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