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废黜[第1页/共3页]
一日夜间,刘世锦又去了坤羽宫,殿内点着幽幽的灯火,双龙耳熏炉冒着袅袅轻烟,披发着清幽的沉香味,统统仿佛还是她在时的模样。只是临窗案上的七弦琴折了两根弦摔在结案脚;一幅纱帘被扯掉半边,低垂着在夜风中摇摆;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朱色柱子下的一滩血迹,现在已变成黑乎乎的一团。
苏翠菡叹道:“太子哥哥常日里目中无人、野蛮无礼,在朝中除了几个嫡亲,大多是惧他权势虚与委蛇,现在墙倒世人推,大家都想踩上几脚,底子没人替他说话。”
王、秦两族伏罪时天降大雨,老幼妇孺二百八十余口问斩菜市口,哀嚎哭泣与天上响雷混成一遍,雨水冲刷法场,将那殷红的鲜血冲散开来,满城尽是血水。
“你返来了?”刘世锦快步上前,扶住她盈盈参拜的身子。
皇上大怒,出来将他踢倒在地,谁知他竟是醉昏了头,指着陛下号令:“谁如此不长眼,敢对老子脱手,老子要扒了他的皮!”皇上怒极,解下腰带将他狠抽一顿,令人将那女子拖出去乱棒打死。
呆坐一会,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起家向内寝走去。转过雕花屏风,见阴暗的灯火下,一个美丽的身影临窗而立,不由怔怔的呆住了。夜风吹起她绯色的纱衣,勾画出她妙曼的身姿,便如本身梦中常见的模样,悄悄唤道:“梓童,是你吗?”
那王建青、秦征初时还大喊冤枉,苦苦要求要见圣驾。
木槿皱了皱眉道:“我只觉这废太子之究竟是蹊跷,说不定与你我婚事有关。”
一时候满朝文武均上书谏言,控告太子及王、秦两位大人罪过的折子每日如流水般送进御书房,所言尽是太子如何罔顾朝纲、以势歁人;吏部尚书王建青如何与右相秦征狼狈为奸,打压清流才俊,汲引朋党,结党营私;就连废太子常日微服狎妓、调戏民女等事也都写进了奏折。
木槿听得心惊,没想到刘晟厚混账傲慢至斯,不但做有违宫规之事、说大逆不道之言,还敢行宫中严禁的巫蛊之术,实是自作孽不成活!
刘晟厚放逐襄州由禁军奥妙押送,有功德者传闻,刘晟厚受此打击,已是神智不清,解缆之时披头披发,只是痴痴傻笑。出行两月余,还未达到襄州,便猝死途中,时年二十九岁。
皇上听得这些,已气得不可,谁知刘晟厚接下来的话,更令民气寒。他对禁足之事挟恨在心,不但不思君父教诲之恩,反觉诸多束缚,竟然谩骂父皇早死,还说必然要设法让皇上早日弃世,本身早登帝位。
木槿怯懦不敢去看,但过后听人说道,想到那近三百条人射中,还丰年幼冲弱,心下不堪嘘唏。
苏翠菡到了晚间方才回府,特地找到木槿,将在国公府刺探的环境奉告她:本来那刘晟厚被禁足东宫,甚是无聊,有功德之人知他日夜思慕木槿,不知从那边寻来一个长相与木槿有两分类似的仙颜女子,偷偷送入东宫,本来是想安慰刘晟厚相思之苦,也好让这禁足之期不至那么难过。
待刘世锦令人将其押至御书房,将两府查抄的清单、冕冠、皇袍等罪证及浩繁陈其罪过的折子丢在他们面前,痛斥二人倒行逆施、孤负圣恩。二人方知局势已去,罪无可赦,王建青泪流满面仰天长叹,秦征面如死灰满身筛糠瘫倒在地。
女子眼中泪水莹然,面有不甘问道:“皇上,莫非这后宫诸多美人,还比不上一个已死之人?”
刘世锦下旨公告天下:皇子刘晟厚豪侈淫乱、残暴僭越,免除太子,贬为布衣,放逐襄州。王建青、秦征以谋逆论处,诛王建青三族、秦征一族。皇后王氏拔除后位,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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