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第1页/共3页]

吴虎平道：“任务是完成了，李文通的恶奴已经全数杀掉了，李文通毫发无损，被我们扒光了，绑在廊房四条。”

吴虎平用手将窗户纸点破一个洞，偷眼旁观。只见屋内的桌子上趴着三人，两女一男，衣衫不整，看来刚才没做甚么功德。

吴虎平瞪了这个不利的黑衣人一眼。黑衣人自知失手，把一腔肝火宣泄在这名恶奴的身上，举刀在他身上乱砍。

窥伺兵眼睛在客房扫视了一下，又伸出指头点了好几遍，对吴虎平道：“是那间房。”

一名黑衣人用力过猛，刀砍在床上，收回一声闷响。睡在内里的恶奴惊醒，张嘴欲呼。吴虎平看得清楚，手急眼快，一刀捅进恶奴伸开的嘴里，把喊声堵了归去。幸亏吴虎平用的是绣春刀，刀身狭长，不然即便杀了恶奴，这呼救声也必定惊醒全部堆栈的人。

吴虎平带领11名锦衣卫穿戴便衣，趁着夜色蒙蒙，穿大街越冷巷，专挑人迹罕至的处所走。

正在此时，侯慧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了出来，道：“朱大人……”

朱诚一声断喝：“开口，你是皇上弟弟的教员，甚么时候都该当向他通报主动、向上的思惟豪情，如何能够当着皇上弟弟的面，说出如此沮丧的话呢？”

朱诚道：“当然有了，这是找奸夫的五大抵素。潘，指的是潘安的貌；驴，指的是驴大的货；邓，指的是要似邓通般有钱；小，指的是谨慎，要有绵里针般的忍耐；闲，指的是要有闲工夫。这驴大的货，侯蜜斯又不能把你扒光来看看，这回算是借着这个机遇看清楚了。你要他杀了，叫侯蜜斯到那里再去找驴大的货？”

众黑衣人七手八脚把李文通扒得精光，成“大”字状绑在木栅栏上。以后，把绑在腰间的人头取下，绑在他的身边。

朱诚对吴虎平道：“虎平，明天早上，拿我的名剌，把阮大铖给我请来。”

一名黑衣人侧耳听听，屋里除了鼾声，再无别的声响。他悄悄抽出腰刀，从窗子缝伸出来，往上一撩，窗户的拴子被扒开。堆栈的门是推拉式的门栓，关门时把门栓推动凹槽，底子拨不开。但为了便于赏景、通风，窗户的栓子是转动到凹槽里卡住的，以是一拨就开。

冯梦龙躺在床上，神情甚是颓唐。他见到朱诚出去，哭道：“朱大人，你为甚么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好。我甚么脸都丢光了，还活个甚么劲呀……”

窥伺兵道：“我试一下。”

吴虎平在都城练习了四年，北京的大街冷巷已经熟记于心，能够算是北京的活舆图。一行人抄近道，走了一刻钟，已经来到了连升堆栈。

冯梦龙问道：“如何回事？”

听了朱诚的浑话，冯梦龙笑骂道：“人小鬼大，看书专挑些甚么看呀。”

朱诚道：“别急，我另有后招呢。明天，我就叫人将编成戏，让人在北都城里演，戏中的李甲直接改名为李文通，李甲父亲的名字改成为李三才。既然他承认了，也没甚么好客气的。”

朱诚把当年扳倒宁远伯的旧事说了一遍，又道：“冯先生，这个奥妙，我不谨慎奉告了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不但当不成礼部尚书，还会扳连我。好好养伤吧，将来的礼部尚书。”

吴虎平号令一名黑衣人出来，把李文通背了出来。

朱诚道：“死并不能洗濯他的罪过，我说过了，要让他生不如死。”

朱诚悄声地说道：“冯先生大才，应当读过吧。还记不记得‘潘、驴、邓、小、闲’五个字？”

来到廊房四条，吴虎平见到一排木栅栏，这是为了防盗设立的，这的确就是现成的绑人的好处所。

朱诚蓦地觉悟，叹道：“战役总在乎想不到的时候到临，不会等你做好筹办。不要紧，我们先写好脚本，排练好。先让李文通过个好年，大年月朔给他奉上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