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5)[第1页/共2页]
朱明月没说话。
朱明月坐到他中间:“姚公这是从那边来?忽而在国公府上逗留,该不是传旨的吧?”
红豆张了张嘴,惊诧发笑。
红豆说到此,偏着头笑得有几分含混,“蜜斯,文弼公子爷很细心呢。想旁人之未曾想。”
这般鹄立端方,执笔稳而有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的。
权臣。
主仆二人走出东厢屋舍,顺着小径往北厢的天井走,等踏进了偏厅,左垂首的透雕靠背玫瑰椅上,一个黑袍和尚帮手执佛珠,阖着双目,嘴里念念有词。
姚广孝笑容可掬,也看不出有甚么怒意。朱明月道:“姚公此话可折煞了。府里没有多少服侍的主子,居室旧陋,统统从简;府上的茶也都是陈茶,怕姚公您喝不风俗。”
“谁?”
等红豆再返来的时候,那桌案前执笔的少女半个身子覆盖在阳光中,衬得侧面清丽,肌肤胜雪,一双点漆似的黑眸,清澈剔透。悬在半空的胳膊却稳如盘石,一根狼毫笔在玉指间,仿佛墨映梨花。
姚广孝笑眯眯地对顶起双手,将佛珠套在手腕上,渐渐转动,“若论少年之辈中的俊才,小伯爷可算是此中的俊彦,就连国公爷对他也甚为对劲。贫僧感觉,小伯爷与满腹诗书的蜜斯,不刚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成人之美,不谈劳烦。”
红豆点点头,领着那丫环到前面去了。朱明月提起笔,在那宣纸的下方,端端方正写了两个遒劲圆整的籀文,一笔一划雄强凝重,典丽俊奇。
红豆闻言,在一侧想笑又不敢笑,看来蜜斯还是没有给他上茶的意义。
朱明月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你去。”
姚广孝这才认识到有人出去了,伸开眼皮,微浅笑着道:“月儿蜜斯,午安。”
朱明月拿起狼毫笔,想在宣纸上写下“少年卿相”这四个字。就在这时,内里有丫环过来禀告。
姚广孝笑呵呵道:“蜜斯这但是冤枉了贫僧。昨晚的宫筵散去,贫僧夜来睡不着,去街上的酒坊找几位将军,遇见了去寻胞弟的信安伯。”
红豆道:“奴婢说蜜斯在照顾老爷。”
朱明月浅笑道:“姚公不是想借此赔偿小女吧?”
红豆出去扣问,而后很快进屋,“蜜斯,姚公来了!”
朱明月道:“昨夜产生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了姚公的耳朵里。小女真要觉得,红豆这丫头是不是被姚公给拉拢了。”
朱明月翻开壶嘴,亲身斟了杯茶,“承蒙姚公看重,戋戋婚事,怎好劳烦当朝第一宰辅?”
为何而来都好,与之相干的人和事,她都不筹算再扯上关联。
姚广孝笑着道:“也是,依月儿蜜斯的前提,只怕那门槛被踏破,还怕遴选不出一称呼心快意的来?国公爷会放心的!”
话音落地,一旁的小侍婢连连摆手,“没有,奴婢没有。”
朱明月的眼神颠簸了一下。姚广孝摸着下颚,笑道:“不然,蜜斯觉得贫僧要说的是哪位?”
朱明月道:“你如何说的?”
“本来是爹爹去姚公面前抱怨了,”朱明月道,“小女所求,姚公都是晓得的。其他的,还是不劳姚公挂记了。”
一侧的红豆嘴快,脱口而出。
红豆不知她心中所想,捂唇笑道:“对了,方才信安伯府上的仆人来过,送了些解酒的汤药。还问我们府上缺不缺个护院之类,能够从信安伯府上抽调一些来,等北平的故乡仆过来了,再还归去也不迟。”
姚广孝面上的笑意更浓,“看来月儿蜜斯果然是心系张小伯爷。贫僧坐了这么久,只提到了小伯爷,蜜斯才肯赏口茶喝。如果月儿蜜斯当真中意的话,贫僧倒可去皇上面前请旨赐婚,才子才子,门当户对,不失为一段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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