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京[第2页/共2页]
说到回永州娘家,汪仪凤也没有底气,沈妍明白她的难堪之处。定国公府威仪显赫之时,做为旁支后辈,汪孝贤和嫡派干系冷淡,没沾过光。定国公府开罪式微,他却受了重责扳连,翻身之日遥遥无期,情感能好吗?
沈妍花十几文钱买了一本旧的《大秦皇朝边境志》,对金州有了一个大抵的体味,也肯定了他们此去金州的线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把几千里的路程当作一次悠远的观光,能见地异时空的风景景色、乡土风俗,也不枉此生了。
汪仪凤母子回到顺天府衙,就有衙役来传话,说项怀平后天回京,到时候带老婆来看他们,并接他们到项府去住。汪仪凤强笑谢过衙役,送衙役分开后,她略做思虑,决定留书一封,不辞而别,以免再给项怀平增费事。
汪仪凤长叹一声,说:“你娘舅这两年在金州做买卖,金州靠近边疆,兵荒马乱,买卖也不好做。客岁你舅母也跟去了金州,她但是个不好相与的。”
“去、去找娘舅。”沈蕴紧紧攥住汪仪凤的手,一脸担忧,他还记得客岁他们母子三人在汪家所受的委曲,传闻要回永州,他很惊骇。
时价夏初,项怀平到城郊去观察夏收的筹办事件了,把汪仪凤与沈承荣和离之事交给了刘同知。一朝为官,刘同知当然方向于沈承荣,事情就弄成了如许。
汪孝贤的正妻因汪仪凤和沈承荣的私交败露,以为亲生女儿不争气才郁结于心,终究卧病在床,心结难明,久治不愈而亡。汪孝贤妾室和庶出后代很多,嫡庶之间冲突重重,汪仪凤又让人看了热烈,再回娘家,日子能好过吗?
触到沈妍仍有希冀的眼神,汪仪凤刹时落泪,沈妍也哀声长叹。象汪仪凤这类女人,心机活络,可回礼教监禁太久,没有突破的勇气,面对强权,又不得不平从。再加上她遇人不淑,有要强的心,没要强的命,才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汪仪凤深思好久,才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先歇歇,明天再出城。”
沈妍尝到了长处,一起行去,开端了她做游医的日子。得了沉痾的人不会信赖一个黄毛丫头,富朱紫家也不会请她看病,她只给浅显百姓治些小病,挣些小钱当盘费。这一起上,她有事可做,手头有活钱,长途跋涉也不感觉辛苦了。
又要过之前居无定所、饱暖不济的日子了,沈妍不敢想,一想就感觉心慌惊骇。这身材才八岁,又生得强大薄弱,想独立糊口,乃至创业发财,谈何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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