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休妻[第2页/共2页]

“公主只说不究查你骗娶公主、欺君罔上的罪恶，除了于国有罪，你莫非没有别的罪恶吗？”项怀平语气严肃，问：“沈驸马，你到底认不认汪氏母子？”

“父皇是天下之主，赦免一小我还不轻易吗？若父皇和皇姐都不究查，沈驸马确切无罪。只不幸汪氏母子，不远几千里上京寻亲，先是不被承认，后又被指以为主子的老婆后代，直到现在，证据确实，沈驸马也没明白承认。”

“沈驸马，你可知罪？”项怀平又一次发问。

“如果你还不认，本府只好滴血认亲，并将此事面奏于皇上。”

沈承荣甩起衣袖，“哼，休书不写也罢，本宫跟汪氏无婚书，本不算伉俪。”

“本宫……”沈承荣触到慧宁公主寒凛的目光，从速低头，不敢再出声。

御亲王站起来，以文雅的姿式伸了伸腰，笑着说：“沈驸马还没有认罪，如何能说奖惩呢？皇姐与沈驸马伉俪情深，不怕先说奖惩会屈打成招吗？”

“民妇……”汪仪凤爬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慧宁公主皱眉冷哼，“你认了又能如何样？你还是驸马，谁能何如你？”

沈妍暗自奇特，传闻沈承荣和慧宁公主只育有一个女儿叫沈婉，如何又冒出三个庶子庶女？莫非沈承荣还纳有妾室了？慧宁公主会同意吗？

“且慢。”慧宁公主打断项怀平，说：“驸马的罪还是本宫来定。”

“多谢御亲王提示。”慧宁公主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安静一会儿，转向项怀平，说：“项大人，按你的程式审案，公事公办，不必顾及本宫。”

沈承荣底子不把项怀平放在眼里，“哼！公主说过不究查本官的罪恶。”

项怀平看了慧宁公主一眼，说：“沈驸马不孝父母、抛妻弃子，并教唆主子诡计杀妻灭子，有违礼教孝道，罪无可赦，本府……”

御亲王满脸对劲扫了慧宁公主一眼，毫不掩示眼底的兴灾乐祸，说：“沈驸马，本王如果你，就会承认跟主子的老婆轻易，而不承认汪氏是本身的老婆。跟主子的老婆轻易最多是丢了颜面，这辈子没法昂首做人，也不算甚么大事。若承认汪氏是你的老婆，你就是骗娶公主，欺君罔上，其罪当诛呀！”

项怀平紧紧皱眉，他审理案子多次被打断，却无可何如。就因为这一件案子，顺天府的公堂成了御亲王和慧宁公主相互排挤、夺嫡争宠的疆场之一了。

“你为甚么跟我娘没婚书？是不是也想让我说出来呀？”沈妍不依不饶。

在场的人都一声不吭，连慧宁公主都在很专注地听沈妍和沈承荣的对话。熟谙汪孝贤的人都暗自赞叹沈妍有其外祖的风采，对这个小女人多了几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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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承认是我的父亲吗？真可贵呀！驸马爷抱怨我娘对我的教养不好吗？莫非驸马爷没传闻过‘子不肖，父之过’吗？驸马爷也敢批评别人不孝？你对祖父母生不养、死不葬，他们抱病、毕命，都是我娘奉养筹划。你怕落空繁华繁华，不认父母，连他们的牌位都摔碎了，这就是你的孝敬？”

项怀平轻哼一声，说：“驸马爷离家七年，直到本日汪氏母子告上公堂，你才要把她休掉？汪氏，沈驸马要将你休弃，你可另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