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门第[第2页/共3页]

“却不知祖公子这话从何提及？”

未等祖大乐答复，祖婉儿在一旁吃紧插话过来：“父亲大人，李啸技艺极好，又孤身一人，不如你把他留在你身边，当个亲随仆人吧。”

李啸轻叹一声：“我父早亡，母亲及全村乡亲皆被鞑子所杀，李某在金州，再无亲人了。”

他这平生，只要这么一个贵重女儿，每天如明珠般地捧在手里，见女儿越来越出脱得花容月貌，祖大乐心下，也垂垂地起了个想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心机。

李啸心中一动，脸沉如铁。祖大乐眼神庞大地看着他，持续说道：“李懦夫，不是老夫打击你，这出人头地，绝非一句谚语所说这般简朴。就以老夫自已来讲，老夫当年年方十六，便披发参军。因为老夫是将门后辈，一入军中，便任副千总之职，这般位置，如果浅显军士，怕是一辈子也干不到。但即便有这般高位之起点，老夫在军中从万积年间一向干到现在，已有二十五六年了，仍不过是前锋营副总兵，挂散阶正三品昭毅将军罢了，可见升迁何其之难。退一万步来讲，你他日纵是有出头之日，也怕是几十年后之事。我家婉儿乃是芳华少女，又如多么得起。”

祖婉儿脸露惊奇之色，不晓得为何父亲要俄然让自已分开。她依依转头，看着神采仍然安静如水的李啸，眼眸当中，尽是看望不安之意。

见祖大乐这般发问，李啸感受自已内心俄然喀噔了一下，他模糊感遭到了甚么，却又不好多加测度。只是安静地照实回道：“李某为旅顺城外背景屯人氏，乃是本地猎户。”

李啸斜了他一眼，冷冷地答复。

祖泽衍面无神采地表示了一下陈阿伯，陈阿伯赶紧将手中这一千两报答交给李啸。

祖泽衍这声怒问，却只获得了李啸一声嘲笑。

李啸跨出府门外，昂然叹道。

李啸沉吟了一下，缓缓而道：“天下之大，那里不是我李啸存身之所，那里不是豪杰建功立业之地。若李某只可仰仗大人这般恩德，方可谋得一职，且不说军中将士会心生不齿，李某本身，怕亦要惭愧难当了！大人之美意，李某心领了。这保举之信，便不必了。”

“父亲，这一千两报答，未免太多了些。”祖泽衍有些不乐意。

祖大乐脸上的笑容微敛，随口说这句话。他本觉得，这个李啸这般言谈举止，并有能一人干掉三个鞑子的超卓武力，定也个是将门之子无疑。毕竟在明朝时，技艺最高者，普通为世袭将领，并且为了包管将门不会式微，这些将门技艺不过教，皆是代代父子相传，却没想到李啸竟只是名浅显猎户，让他有些出乎预感。

祖大乐复回身对李啸说道：“懦夫，我看你现在举目无亲，无职无业，却有一身不凡技艺，若不投效朝廷，倒是可惜。若你愿往当兵，老夫可亲笔写保举信一封，那么，你在这辽西之地，非论去那边当兵，皆可得一个好职位。却不知你意如何？”

李啸的言语锋利直接，倒让祖大乐老脸顷刻一红。

祖泽衍插话过来：“李啸，你既话说得坦白，那我祖泽衍也实话实说，婉儿纵对你心有属意，但其乃是将门淑女，与你如许的乡间猎户，家世背景皆是万般不配。要晓得。。。。。。”

“李懦夫，且留步。”

“不消说了，李啸只说一句，李某行得正，站得直，却决不会趁人之危以行轻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