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心系中原为兴亡（四）[第1页/共4页]

袁可立笑道：“南大人以令岳相威胁，逼吴家高低至台湾待嫁，尔却先赴澎湖，后至好趾，一离便是半载不足，老夫可没少听吴大人抱怨，传闻令岳母和吴家令媛早已气愤，筹办归去便经验你。但是老夫离台之时，吴家已经不恨你了。”

袁可立摇点头，扬声说道：“老夫万事通达，唯大义纲常不肯变，别说是提示熊玉阶，便是当着沈东海的面。←百度搜刮→【ㄨ老夫亦敢如此言。当年辽东沦陷，大明有有求于朝鲜，可老夫宁肯坐视光海君摆布逢源，亦不肯为权变而佯合新君，为得便是君臣大义、三纲五常。老夫便是这副脾气，此时言于玉阶，稍后便劝说东海，东海可飞天，终是大明臣，定边可闹海。终是大明军。”

袁可立一愣，随后咬牙问道：“好动静又是甚么？”

会安港外海的战舰遮天蔽日，会安港内海的福船密密麻麻，会安城表里虎帐连缀、铁甲如云，再加上十余万仆参军的山呼海啸，让四个月后重返交趾的南居益和袁可立，第一次真正感遭到了气力尽显、霸气外露的定边军。

南居益见袁可立固执，便只得苦笑连连，而在袁可立灼灼目光之下，熊兆珪肃容道：“当年家父托东海致书。除了熊家安排，便是两句遗命。第一句便是大明不亡，熊家不履中原！”

袁可立不屑道：“虽是蛮夷土著，亦是无辜百姓，可惜恰好碰到了冷血残暴的混账。”

沈重内心早对吴芳晴忸捏，此时更听得莫名其妙，便插口问道：“但是大人说和而至？却不知那坏动静又是甚么？”

袁可立凑过甚去，低声对南居益笑道：“王者之风不复矣，该我们装腔作势了，让蛮夷好好瞧清楚了，沈东海不过是海匪，你我才是朝廷重臣，代表着上国风采！”

跟着三人入内，两旁汉番头领一齐跪伏齐呼：“拜见上国大人！”

“杀！杀！杀！”

摆布头子一拜一叩，趴伏余地。摆布武将横刀瞋目，齐呼威武。袁可立瞠目，南居益咋舌，宫娥盈盈下拜，莫王嗷嗷而哭，沈东海白衣而入，缓缓而前。温润安闲目光清澈，温和如水举止风雅，只是嘴角似笑不笑，眼睛掠过蛮夷，掠过部将，掠过南居益和袁可立，掠过即将即位的婴儿，透过奉天殿遥视着北方。

“第二舰队批示使，王总兵到！”

南居益点头笑道：“在老夫一万雄师的监督下，老诚恳实拆毁了风柜城，然后下海去了台湾。好笑的是一个副将，叫甚么高文律的，领着十几个兵士扼守炮台，试图与老夫万军耗损，让老夫一个进犯便炸下了海，乖乖当了老夫的俘虏。”

袁可立鄙夷道：“未见南洋成果，老夫毫不归去。再说你堂堂福建巡抚，澎湖之战已了，不好好抚民处所，总往交趾跑做甚么？”

熊兆珪安静地看着袁可立。嘴里冷声问道：“大人到底要说甚么？”

袁可立点点头，然后苦笑道：“只是台湾子民要刻苦了，被沈东海算计给了红毛番。”

炮声方停，号角、战鼓、火器便伴着炮声的余声响起，刹时如同魔咒，在会安表里引发了一片片山呼海啸。声浪冲天，声浪拍地，声浪蹈海，声浪荡漾，交趾会安除了杀声，再无杂音。

当熊兆珪领着南居益和袁可立仓促而至，奉天殿当即鼓号齐鸣，十余个士卒和几十个通事前后高呼：“天子帝师，太子少保，袁大人到！福建巡抚，澎湖督师，南大人到！台湾总督，民政司总理大臣，熊大人到！”

沈重惊诧道：“大人这是何意？”

沈重惊呼道：“你胡说甚么？”

很久，袁可立俄然叹道：“其势已冲天，其火已燎原，其强不成遏，其心不成测，于中原是福兮是祸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