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而今始有四海意（一）[第2页/共4页]

马成大义凛然道：“东海刘二麻子祸乱本地，末将身为大明将领，又岂能坐视本地百姓刻苦？是以前几日，末将决然请登莱海军共同，出海毁灭海匪去了。”

马成恶狠狠怒道：“一营给老子苦练泅水，一营给老子死在船上，一营上船给老子操炮，一营给老子演练登岛，一营给老子演练夺船。归正不把你们练趴下，老子跟你们的姓！说好了啊，老子赌你们掉三层皮，压五十两，谁他娘不跟，就给老子第一个练睡觉，蒋海山他们吃甚么，你们就每天给老子吃甚么，吃喝拉撒皆在船上，晕不死你们这些兔崽子。”

甚么人玩甚么鸟，甚么人带甚么兵，蒋海山都成了东海之害，沈重就更不是甚么好鸟。为了安身立命，为了巴结天子，为了定边军的将来，沈重天然没有为了建州和朝鲜，去考虑甚么生态环境和人权认识，恶棍、恶霸、强盗等手腕的连番培植下，用朝鲜的人糟蹋朝鲜和建州的林，为定边军弄来了不成胜数的木料。颠末端一年的天然烘干和加工保护，现在恰好用来造船。

陈儒生已是第三次来访，天然熟门熟路，直接登堂入室。大模大样坐在定边军议事堂中，挥动着袁巡抚的公文，对马成连哄带吓，软硬兼施。

“大人，当真得了伯爷三分真传，刘二麻子这么无耻的借口您都敢用，末将佩服。”

陈儒生笑道：“实不相瞒，老夫前次拜别，已然去了威海卫海军营，只是海军将领皆在刘公岛，未能相见罢了。便是马总兵难堪，就请派船送老夫去刘公岛，我自寻他们传巡抚大人军令。如此登莱海军走与不走，回与不回，皆和马总兵没有半点干系。老马，你看如何样啊？”

一夜夜的宣泄交换中，一个传说终究出世。从猜想到共鸣，从遐想道谎言，从谎言到传说，渐渐通报伸展，飘零在威海卫的上空。漫衍于二十万民气。定边军将整军十万，再战辽东，对建奴建议灭族之役，不信就听听大海劈面，刘公岛上日夜不断的炮声。当这个传说，跟着运送煤铁、帮助毛文龙的船队，漂洋过海远至铁山朝鲜，又被建州细作报回辽阳，惊得天命汗聚众参议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的代善便传达了恰当收缩、挖沟设防的指令。

“哎我说，，若总兵大人跟巡抚聊聊刘二麻子，你们说巡抚大人会不会请了王命旗，一怒先斩了大人的头啊？十两，我赌总兵大人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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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赶紧拱手笑道：“还请陈先生指导迷津！”

每当夜幕深沉，二十余万身心怠倦的工匠民夫，随便洗漱用罢饭食，便一群群堆积在海滩上，迎着缓缓的海风，呼吸着咸腥的气味，或是相互哭诉，或是相互安抚，或是笑谈旧事。或是记念故乡，享用着一天中可贵的休闲光阴。休闲只要半个时候，时候一到，定边军就会催促安息。他们天然万分珍惜这半晌的自在。

“我也是十两，跟你。”

马成勃然大怒，刚想挥师攻进工坊船厂。逼四人露面出头，不想登莱巡抚袁可立的幕僚又来了。

马成先是大喜，然后神采又是一暗，随后对陈儒生苦笑道：“如果先生前次就有此举，登莱海军早就移师登州了。现在么，登莱海军已然出海，既不在威海卫，亦未在刘公岛，请恕马某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