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朝野纷纷是非间[第2页/共4页]
朱由校说道:“但是辽阴文武跑光了啊,难不成还不准别人去守?”
左光斗道:“攻守当合辽东大局,非是一人可随便而为。朝廷常例,监军为天子耳目,不成行批示之职,此乃辽东文武之责也。”
当然,辽阳最后一战方才结束,沈重彻夜达旦弥补的第六部分奏疏“为辽阳大捷疏”,以及《辽阳军纪事》中的最后一篇,“鞑子可还敢战”,也被孙隆敏捷送往都城。孙隆亲身飞马回京,奏疏送交兵部,《辽阳军纪事》送交沈家班和绍兴商会。
刘一燝说得:“沈重乱职守,不救沈阳,入建州却丧失战机,激发辽阳困局危及辽东局势,今后当降罪惩罚。当前重点是,三万疲弱之师,千万难保辽阳,请天子做好辽东局势大坏的筹办,当降旨熊廷弼设法挽救。”
沈重最爱的就是事前谨慎谨慎、有备无患,过后奇兵崛起、一举翻盘,以满足其阴暗的内心变态。
“万岁,私行收编军卒,坐视沈阳危急而不救,此乃奸佞!”
杨招聘说道:“启禀皇太孙,这一心杀敌也要看情势。当年北宋联金灭辽,何尝不是一心杀敌,规复燕云,可却引来了更加凶恶的女真,形成北宋靖康之耻,只得划江而治挣扎求存。”
我们只能分作三班,一班作战,一班待命,一班修整,但是偶然候连续几天,我们都没法真正歇息,因为不但仅是建奴如潮流般的守势,更因为天上不竭掉下的石雨。
朱由校笑道:“沈重不入建州,沈阳建奴如何肯退,这不救沈阳之说从何而来,请诸位大人教我。”
万历闭目养神,闻言瞅着方从哲说道:“首辅之意呢?”
刘一燝听天子垂问,便说道:“沈监军有罪无罪,不在此时,现在建奴十万雄师,围攻辽阳,就是降罪也无从办理。”
这些光阴,茶社皆是酒,合座为之醉,辽阳军的事迹传遍京都。
国子监外的柏林寺,宏伟的戏台上,沈家班辽阳烽火的大戏方才闭幕。琴师一同奏响亚历山大大帝之歌,沈家班全部在台上同声哼唱,简朴的旋律没有一句歌词,悲壮、寂然、豪杰、雄浑、降落的和声,仿佛将辽阳烽火一幕幕的血雨腥风,一一展现在观众面前。盗窟上李阿牛面对惶恐逼近的建奴安闲一笑扑灭引线,齐弘愿滚进建奴的脚下吼怒着炸起血雨。插满了箭矢的辽阳军用血肉之躯化为铁壁横流,用胸膛顶着建奴的刀枪,在漫天乱石间疏忽存亡,始终死守在城墙上,血迹斑斑的辽阳表里,只要如山的断臂残躯,和到处熊熊燃烧的烽火。
“万岁,倘若监军可领军上阵,致内阁、六部和辽东文武于何地,此乃朝纲混乱,若不制止,今后必定摆荡朝廷威望。”
“一月的围城,南城的城墙已经被石弹打得摇摇欲坠,南城的辽阳军士卒皆是怠倦已极,灭亡的兵士越来越多,箭矢弹药已经处于匮乏的最低储备线上。
第一个部分的奏疏是“为辽阳核心东北樊篱一日尽失疏”,和《辽阳军纪事》中的第一篇,“象李阿牛一样去战役”。
王大用说道:“弃城而逃可罪之。监军可上奏天子论其罪,却不成坏了朝廷法度。再说,那沈重既已趁机攻入建州,因何不攻取赫图阿拉,断建奴底子,却因怯懦畏战而丧失战机,此当定罪!”
辽阳军阐扬了缔造力,他们向地下挖出了一个浩大的堡垒,那一夜,辽阳军终究能眠。
建奴的守势不定,偶然是凌晨,偶然是白日,偶然是半夜。偶然是偷袭,偶然是俄然窜改了进犯方向,偶然是全军四周猛攻。抛石机的弹雨,连缀不断的箭雨,赐与辽阳南城的就是凄风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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