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三代君王齐看重[第1页/共4页]
万历横了朱常洛一眼,说道:“哦,你是这么看得,倒是有些和那沈重一样,诛人诛心了。那你说,这朝堂百官,动不动就用贤人大义和百姓民气来压抑朕,和沈重的伎俩可有分歧?”朱常洛偷偷瞥了一眼万历,说道:“手腕普通,只是朝臣乃是为公,沈重乃是为私。”万历冷调子侃道:“可贵你还能看出他们手腕一样,还算不得胡涂。”朱常洛吓得额头冒汗,不敢辩论,低头说道:“儿臣惶恐,但是奏对分歧父皇情意,请父皇经验。”万历问道:“朕问问你,满朝官员都说沈重是奸佞,你既然承认朝臣的公心,倒是给朕讲讲这沈重做了甚么奸佞的事情。”朱常洛想了想,摇了点头,说道:“除了在南京和北京两次针对文人士子,尚无奸佞之行。”万历笑了,说道:“不错,还能不受别人影响,有客观的观点。那他既然没有奸佞之行,但是奸佞。”见朱常洛摇点头,万历接着问道:“那朝臣说他是奸佞,就是朝臣冤枉人了?你因何支撑朝臣冤枉别人?”见朱常洛瞠目不能答,万历哈哈大笑:“沈小子这逻辑推理之法实是一等的学问,却被他用来与人吵架,真是白玉蒙尘啊。”说罢一起笑着前出几步走着,朱常洛等人赶快跟上。
万历接着嘲笑道:“江南一个知州,不睬朕的旨意,竟然为了清名,弄个商税箱子放在府衙外,任人自交,一年给朕收了十二两白银,真是爱民如子啊。那些开矿的、卖茶的、卖酒的、特别是扬州的盐商,和朝中勋贵、文官大员勾搭,本身富得流油,却给朝廷上交十二万两,朕派寺人督办,才收到五十万两,就骂声一片。沈重书里所提的山西晋商和陕西军商,朕不看还不晓得,派人一查吓一跳,他们竟敢瞒着朝廷和蒙古鞑子买卖来往,乃至不吝资敌调换繁华,每年利润高达数百万两白银。”
万历推开了朱常洛,信手领着世人安步在御花圃的苑池,一边随便地看着风景,一边仿佛漫不经心肠问道:“说说吧,你们有何心得。”朱常洛早在内心打好了腹稿,闻声万历垂询,便仓猝回道:“启禀父皇,儿臣感觉这个叫沈重的少年,分歧君子之道,行事有些极度,不给人留余地。并且其心性不纯,竟然将贤人之言、历代天子、朝廷律法、百姓民气皆视为进犯别人的东西,可见在其内心,底子疏忽品德律法和高低尊卑,不是可堪大用之人。”
万历吐了口气,平复了情感,说道:“他们说沈重乃是小人、奸佞,太子和皇孙此时有何体味?”朱常洛多年被大孔教诲,所学所想已是定型,可此时听得父皇用心教诲,得晓真相,不由心乱如麻,一时不能答复。朱由校却道:“皇爷爷刚才说得甚么赋税商税的,孙儿听不明白,不过他们找上门去欺负沈重,说人家不是百姓,却说不出事理;说人家卑贱,却违了亚圣的话;特别是欺侮人家母亲是娼妓,身份卑贱,可沈重说得对,若不是他们能为皇爷爷管理好天下,谁会卖儿卖女,他们还自予风骚,去青楼厮混,还说人家卑贱,真是伪君子和小人,那沈重骂得实在利落。”
万历持续说道:“再说这海商贸易税,国朝多少人因处置外洋贸易而富可敌国,国朝却从未收过他们的赋税。万历二十七年朕命市舶司强迫收税,你可晓得朕收了多少,嘿嘿,宁波府渔船税四千两,海商税六千两,台州府渔船税两千三百两,温州府渔船税四千两,海商税八百两。他们一个海商年支出就在数万两乃至数百万两,却在寺人逼迫下浙江一省才统共收了不到两万两白银!”
万历瞅瞅跟上来的朱常洛,问道:“朕刚才学了沈重的体例,来诘责你,你可学得了。”朱常洛点头说道:“学得了,父皇所问一句接着一句,终究直指本心,使儿臣终不能答,倒是了不起的体例。”万历笑道:“那小子的本领大着呢,朕瞧得清楚。现在朕就和你用这体例量一量朝臣之心,如何?”朱常洛昂首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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