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薄情无品不惜花(二)[第1页/共3页]
瞧着胡大柱神情寂然不再放肆,张栓调侃道:“定边军一手搜刮山东物质,一手剥削朝鲜藩国,又放纵海军劫掠海商,可说得上是物质充分,银两充沛,号称天下雄军。沈监军当世名将,向来用兵如神,力抗奴酋十万,死守辽阳逾月,二千骑戏辱沈阳七万精锐,如何现在没了血气,反而畏战怕死,来寻经略大人拯救?”
等必可塔说完,八音堕入了深思。
甜水站南五里,必可塔抱住重伤的女真哨探,用手死死按住其胸前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一面命人从速包扎,一面急声问道:“快说,定边军那里去了?”
见袁应泰微微点头,胡大柱转头喝道:“将瑚图里拿上来,给诸位大人开开眼。”
堂外定边军听得清楚,刘二杆和王碾子推着狂吠不断的瑚图里走了出去,一把按倒,跪在堂前。
必可塔迷惑道:“必是沈重的信使,寺人乃是明国天子亲信,难不成是给辽阳传旨?不管如何,定边军行迹诡异,你们几个持续监督,我带着他回救援治,同时向格格禀报。”
胡大柱摸摸脑袋,傻乎乎笑道:“八音残军已是瓮中之鳖,卑职怕去得晚了,连口汤都喝不得。请经略大人包涵,卑职这就去了。”
八音狠心不断催促,不吝一起倒下的战马,一心加快逃遁。
袁应泰笑道:“我既然承诺了他,天然不成忏悔,毫不会亲身命令,去和定边军抢功。你去审审阿谁鞑子章京,如果那胡大柱所言非虚,当即传令鞍山、海州、析木城、甜水站、连山关进步警戒,死守城池。至于别的,吾不知也。”
胡大柱嘲笑道:“八音和镶黄旗畏死,扔下蒙古属军逃遁。我定边军为了全歼蒙古鞑子,破钞了时候,一起急追,仍距鞑子另有六十里。现在建奴怠倦不堪,辎重全无,不免临死一搏。”
八音点头说道:“我军紧追慢赶,仍被定边军拉下二十里,他完整能够从辽阳,或是海州直赴沈阳,何必作此无勤奋?那定边军头子标宝剑必是天子剑,那寺人必是传旨之人,莫非沈重想用天子之命赛过袁应泰,掠取辽东军权?”
八音大骇,俄然问道:“三四千骑,这不成能!不好,哈季兰,瑚图里有多久未和我军联络?”
袁应泰死死瞪着胡大柱,看着胡大柱稳如泰山又目空统统的神情,深吸了口气,缓缓坐下说道:“建奴八万直扑沈阳,本日辽阳两路救兵已出,对此无可何如,辽右就只得请沈监军和定边军受累了。”
夜晚,必可塔赶回虎帐,仓猝求见八音。八音一向等着沈重和定边军的动静,传闻必可塔返来,赶紧召见。
袁应泰边听边思,等胡大柱说完诡异一笑,然后和颜悦色说道:“自当如此!就请胡百户回报沈监军,袁或人身为辽东经略,辽东交战不管胜负,皆在我身,自不会去与定边军争功。”
胡大柱心中一凛,仓猝规复了放肆的嘴脸,狂笑不已。然后指着摆布文武耻笑道:“我家大人就晓得你们靠不住,岂能向你们求救?卑职的话还未说完,等卑职说完诸位大人再笑不迟。”
崔儒秀体味于心,大笑而去,上面的武将纷繁冲着袁经略感激地拱手告别,一个个抢先恐后跟着崔儒秀而去。
八音怒道:“不要踌躇,沈重的狡计皆已明朗,每华侈一刻,雄师都将万劫不复。辽阳军步兵居多,战力不强,靠的不过是人多势众罢了,我军独一要防备的,就是定边军铁骑趁机追杀!快去!”
胡大柱对袁应泰随便抱了下拳,说道:“鞑子雄师毁灭,八音率军东逃,已至析木城和甜水站之间。沈大人正领着定边军围歼,只是怕疆场离鞍山、海州太近,引发大人曲解,便让卑职前来通报,趁便提示大人传令海州、鞍山防备,以防鞑子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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