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说蛮荒难为家(六)[第2页/共3页]
因而,沈重垂钓台湾。鱼饵是六合会的四海旗,钓的是四海的商贾。千料以下一千两,千料以上两千辆,一半儿真金白银,一半儿粮食品资。小本买卖概不赊欠,偷税漏税违者必罚的动静,便由泉州知府衙门、广州市舶司、宁波市舶司、南京镇守寺人府,传遍南边大地,传播北方朝野,传向铁山辽沈。
沈重如果听到韓爌的话,恐怕早就暴跳如雷,指着韓爌鼻子抱怨了。朱由校那里还用沈重教唆。他的确就是欺师灭祖,强爹胜爷。万历贪财,贪得命臭青史,沈重劫夺。劫得环球为敌,而朱由校老是板着一张人畜有害、诚恳巴交的嘴脸,然后逼着魏忠贤和沈重背黑锅,玩命地给本身捞取银子,打压贤臣。
“五两金,五两银卖不卖?”
看着苦笑点头的叶向高,韓爌愁眉苦脸道:“阁老,沈东海不战澎湖,先收东海之利,是不是太无耻了?”
韓爌说道:“本日的动静,藤县最后一批乱民,随吴天武的骑虎帐南下了。马成还领着四千辽兵,死守着威海卫日夜造船。”
“有是有,但是代价太贵,要三两金,三两银。”
“如何代价这么贵?”
因为沈重内心阴暗的恶情味,不但对“六合会”的名号情有独钟,并且还胡作非为将后代的江湖暗语大用特用,因而诸如“地动南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流水万年流”之类的标语,便在定边军海军中成为了潮流。你若不会拽几句甚么“五人分开一首诗,身上洪英无人知”之类的暗号,的确都没脸自称为定边军海军一员。
韓爌笑容满面说道:“沈东海打着孤军难复澎湖的借口,躲在台湾按兵不动,又强买强卖四海旗。南边但是一片骂声,这奏疏都快淹了内阁和司礼监,我们快保持不住局面了。阁老,还是发文南居益,速速出海剿除红毛番,逼沈东海决斗澎湖才是。”
“他白叟家到了台湾,现在已经撒下六合会的四海旗,正捞得不亦悦乎,估计短期间内还玩不敷。让兄弟们好好活着,耐烦等待便是,他白叟家总不会扔下我们不管。”
韓爌嘲笑道:“阁老当然没看错,现在可不正如阁老所料,让沈东海以山东之事挑动,我们和阉党已是不死不休。只是我们朝野同心,何如阉党身后有天子撑腰,竟是何如不了人家。倒是遂了沈东海的布局。”
魏忠贤赔笑道:“那小子黑着呢,五百料也要一千两,一千料出个头都咬死两千两。并且红毛番隔断了南海,东海倭国、朝鲜的商路又都在定边军手中,这小子天然大发特发。听蒋顺说,这几个月起码有三千条海船被逼买了四海旗,那可就是四五百两白银啊。”
魏忠贤眼中寒光一闪,噗嗤笑道:“皇爷想多了,不等皇爷沾手,恐怕这银子就没了。”
沈东海贪得无厌,定边军欲求无度的罪过,再一次让南边恨之入骨,让过了好几个月舒心日子的朝野忿忿不平,最后走入六部九卿。诉讼于内阁中枢,笑翻了九重皇城,乃至连建州的天命汗和皇太极也汗流浃背。好轻易送走的瘟神竟然再次露头,本来的定边军就已经够充足的了,再如此生长下去,谁还制得住旗号飘荡黄金万两的定边军。
“五柱香。”
朱由校无穷神驰,流着哈喇子傻笑道:“四五百万两啊,朕可如何花的完?”
叶向高笑道:“因为确切比抢捞得轻易,沈东海的算盘精着呢。”
韓爌无法道:“那便唯有等了?可沈东海在台湾过得闲云野鹤,清闲欢愉,这要比及甚么时候,莫非此子欲以红毛番勒迫南边让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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