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四海旗帜动澎台（八）[第3页/共3页]

沈重笑道：“澎湖堪舆已经送往大人的虎帐，你一看便知只可耗损不成硬攻。←百度搜刮→只要大人耗损日久，必可勾引荷兰人退往台湾南部，我定边军天然脱手灭了红毛番。只是明奉告大人，即便南海再无蛮夷，但是海路也通不了。”

南居益怒道：“丝商支撑着海贸，粮商供应天下，如何不算贩子？”

南居益叹道：“好，老夫便信了你，不再滋扰你布局南洋，只是东海莫要利用老夫，借着朝廷力量称王外洋才是！东海何时分开，老夫愿与东海一道出行，趁便看看你的台湾。”

见南居益不答，沈重耻笑道：“你不说，我便替你说。中国四民，商贾最贱。岂以贱民，兴动兵革，弃之无所可惜。好一句弃之无所可惜，当真是披着人皮不说人话的牲口！既然你们不为，朝廷不为，那东海为之，定边为之！一百二十艘海军南下，一战破马尼拉，救我七万哀嚎同胞于水火，搏斗十万蛮夷示以霸道。当万千同胞雀跃喝彩之时。大明安在，王师安在，朝廷安在，东林安在，你南大人又安在？”

南居益惊诧道：“莫非东海所求，不为节制海路，坐地分赃吗？”

沈重笑道：“大人可知，我仿佛太早挑起了葡萄牙人的野心，现在他们朝交趾动手了。若非葡萄牙人不但要捞银子。还大志万丈地支撑阮氏安身交趾，我如何会这么急着出兵。”

南居益调侃道：“东海一人脱手，定边军就能光复澎湖，可惜东海不肯与西夷耗损罢了。”

沈重苦笑道：“草民命苦，一片美意还要被当作海寇。澎湖的荷兰人放肆得太久了，若非为了大明将来，岂能任由他们放肆？大人既然筹办结束，天然顺手帮你一把，就您那两百艘五六百料的划子，何时才气将两万五千士卒和辎重，尽数运到澎湖开战。”

南居益嘲笑道：“恐怕是不堪压榨，抖擞反击吧。你本身做海匪，将好好的定边军也变成了海盗，现在更教唆着良善百姓也成了逼迫蛮夷的恶人。”

沈重笑道：“草民是来娶媳妇的，这还没定下婚期，大人不说主随客便，就想直接撵我走人吗？”

沈重嘻嘻笑道：“大人错怪我了。还是吕宋。现在马尼拉的同胞开辟吕宋有些狠，从吕宋掠往台湾的土著人有点多，吕宋全境有些不稳，只好派军前去弹压。”

见南居益不明，沈重点头发笑道：“地盘之利，一是粮食，二是桑麻。如果我能昂贵供应，乃至只要贩子远赴外洋，便能白白获得粮食和生丝，直接引诱他们从制造和海贸红利，那除了乡间种粮糊口的百姓，哪个朱门士绅还情愿无停止地兼并地盘？”

南居益嘲笑道：“那是万历天子胡涂，另有齐党的假仁假义，跟东林和老夫没有干系，东海问不着老夫！”

沈重点头笑道：“一无炮船舰队，二无锋利火器。三无致胜之术，除了人多势众，那里会让荷兰人放在眼里。等他们与大人耗损不起，天然便会放弃澎湖。到台湾找定边军的费事。”

南居益没好气道：“我大明幅员广宽，光是湖广便可支撑粮食，光是江南便可供应生丝，你何必做这些吃力不奉迎的事情。且不说你能不能到手，即便事成却打压了我朝粮食和生丝的代价，那些粮商和丝商就能恨死你。我朝海贸的银子充足了，何必还要抢同胞的买卖，还不如和老夫灭了红毛番是端庄。”

沈重哈哈笑道：“大人错怪我了，现在能征善战的老兵都不在台湾，台湾可没有力量围困耗损澎湖的荷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