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页/共2页]

想到府中下人对大夫人的评价多是“刻薄仁慈”，苏雨汐心中不觉一笑，只怕下人们并没看破这位当家主母的真脾气呢。

苏雨汐主仆三人刚到院落中主屋的大门口，早有守在大门两旁的仆妇打起帘子，苏雨汐略一欠身走了出来，才进大门，早有一旁候着的婆子向内屋子禀报：“夫人，四女人到了。”

苏雨汐听得笑弯了眉，却知赵妈妈是真的恼了，便不再出声，任由赵妈妈给本身打扮。丁香也忙带着麝香去衣柜那儿挑了一套得体的新衣，为苏雨汐换上。

麝香十三岁摆布年纪，年纪虽尚幼却出落得非常斑斓。肌肤乌黑，身材窈窕，尖尖的下巴，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仿佛会说话，殷红的小嘴此时正躲在丁香身后微微地撅着，双颊因刚才地奔驰而染上了红晕，再加长进门一系列的小女儿家行动，更显得娇俏可儿。

内屋声音才传了出来，屋内的丫环就将门帘翻开，躬身请苏雨汐进屋。赵妈妈与丁香则别离垂手退在门边候着。

“是汐儿来了，快快出去吧！”

听麝香说完，苏雨汐问道：“麝香，上月你曾说过你兄长保祥被调去做了老爷的随轿小厮吧？”

思虑至此，苏雨汐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若自已两世为人还看不透这情面冷暖，那真真是白活了。

“呸呸呸，女人你休要胡说，甚么泥捏纸扎，好不吉利。”赵妈妈又连着“呸”三声接着闭目默念几句听不懂的经文咒语，活力地说道：“女人你就用力就惯着她吧，哪天把天捅了个洞穴，看你哪甚么去补？”

“是，女人！”

麝香的小嘴撅得老高，嘀咕着，“要论边幅，女人您但是蜜斯们中顶尖的，偏没身好衣裳……奴婢方才瞧见，几位女人都穿得非常标致，金饰也是顶好的，远远看着，都闪着光的。”

想到此处，赵妈妈面色暗淡不由地悄悄叹了口气。

苏雨汐对着镜子中的本身笑了笑，带着赵妈妈和丁香出了院子，径直去了大夫人沈氏的正房。

以当代心机学的说法，这花厅的仆人大夫人沈氏，为人重端方，是个掌控欲望极强之人，容不得一点违逆和抵挡。

“女人，女人，我看到……”丁香的话还未说完，卧房内门帘一掀，闯进一名还梳着双髻的丫头，嘴里直嚷嚷着。

“我信赖妈妈的目光，你来挑就好！”苏雨汐望着赵妈妈柔声说道。

“是，赵妈妈。”麝香调皮地吐吐舌头，脖子一缩躲在了丁香身后。

苏雨汐凝神思考着，赵妈妈已经手脚敏捷地为她梳了个双丫髻，翻开嫁妆盒，将盒身朝着苏雨汐的方向微微倾斜，问道：“女人想戴哪几样金饰？”

乳娘的心机，苏雨汐又岂会不知，赵妈妈自幼儿跟在身边侍侯，那是至心实意地心疼着自已的，只是赵妈妈脾气怯懦，一门心机只想向老爷夫人祈求垂怜，须不知这官宦人家的庶女最是不幸，若觉无用，谁又会前来理睬！

正火线的墙上摆布两各挂着一幅花鸟图，图面画得虽是分歧，意境却非常靠近。

“好了，好了，赵妈妈，麝香年事还小，又是个活泼的性子，还希冀她能跟丁香普通地慎重吗？哪天她如果不吱声，我还觉得她中邪了呢。再说了，我是泥捏的还是纸扎的呀？哪就这么轻易就被惊着了。”苏雨汐看了一眼麝香缩在丁香身后的熊样，不由笑着讨情。

大夫人的正院位于苏府正中心，是个三进的院落。

丁香也在一旁帮着腔：“是啊，是啊，女人，赵妈妈说得有理……”

虽说是新衣，可都是苏家蜜斯们挑剩下的料子制的，花梢得很，穿在身上繁华且俗气。

苏雨汐微低着头，徐行走进屋内，轻抬双眼打量着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