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奴仆怨[第1页/共2页]
红叶见宋羽姿蹲在地上玩弄起土陶罐子,不免有些猎奇,“难不成这还是个古玩?”
宋抒怀甚觉对劲,这才放心去了兰花厅。
“女人,柳夫人那边还等着你呢。”
宋羽姿用帕子捂了捂鼻子见他们还在池子里翻翻找找的,有些猎奇,“做甚么呢这是?大夏季的不冷吗?”
没了宋抒怀监督,宋羽姿表情镇静了很多,临摹起《古名姬帖》来也如鱼得水,随心顺手,未几会儿就写好了厚厚的一叠。
一众小厮见是府里的三女人,赶紧站好,垂首问安。
宋羽姿一时之间猜不切当这娘俩要搞甚么诡计狡计,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主仆二人穿过回廊,路过后院池,赶巧遇见几个小厮顶着日光在池中清理枯荷叶。
宋羽姿吹了吹最后一张澄心堂纸,将其叠在最上面,面露忧色,看着上面的字非常对劲,更加感觉假以光阴定有大师风采。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呆在书房里,沉默似金。
要不是宋抒怀把握着她的经济命脉和婚配大权,她才没兴趣跟他搁这儿父女情深。
......
“可别洗,直接拿过来。”宋羽姿顾不上池子边满地的淤泥点子,直接将土陶罐子从兴儿手中接了过来。
走到槐亭院门口不远处,宋羽姿拢了拢袖口,将有泥点子的部分藏好。
红叶嘴里固然抱怨着,人却已经到了池子边了。
这个二姐可真好,本身宫里吃了苦,还要让她跟着受一遍。
宋羽姿归置好笔墨,这才问了一句,“如何了?”
宋羽姿将淤泥掏了出来,翻翻找找,公然找到了一些木料残余。
倒是门房王六站在书房外唤了一声老爷解了围,说是裴家四郎递拜帖求见,正在前厅候着。
宋抒怀站在书桌旁,看着宋羽姿写字虽笔墨畅快,却差了一些神韵,当即斧正道,
宋抒怀回了王六,让裴家四郎去兰花厅候着,分开书房时又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叮咛宋羽姿,
“女人拿这做啥啊,破褴褛烂的,又不能莳花又不能装水的......”
募地又想起来还没洗洁净,赶快托着土陶罐筹办往池子里注水淘洗洁净。
“你二姐昨日从宫中来信,言官家女子都应仪态端庄,举止高雅。心怜你在庄子上那么多年,无人管束。我自发是疏漏了些,明日搬回云京府后,我会聘之前宫里退下来的教习嬷嬷上门来教诲你。”
柳夫人交代的阿谁东西,已经交到三女人手上了,任务也就完成了。
她踮着脚恐怕踩到泥点子,指着池子边的破陶罐对着小厮说道,“兴儿,这陶罐子给我。”
宋羽姿皮笑肉不笑,乖觉地点了点头。
日头已经下去了些,天光有些昏昏沉沉,偶尔吹来夹着淤泥腐臭味的风直直地钻入鼻子,味道令人生厌。
宋羽姿一脸沉闷,郁郁寡欢嘟囔着,“晓得了。”
“执笔该当指实掌虚,五指齐力;运笔中锋铺毫;点画意到笔随,润峭不异;布局以字立形,相安照应;漫衍错综庞大,疏密得宜,真真相生,全章贯气,晓得了吗?”
宿世裴首辅夸她的字,龙飞凤舞,随心所欲,一方纸张困不住满面小楷。
内心却在暗自腹诽,晓得个鬼。
宋抒怀规定过,除主子们和他的贴身侍从宝林,其他宋府之人不得踏入书房,以是红叶只敢伸着脑袋站在门边儿瞅着。
宋羽姿迟疑满志间,红叶仓促忙忙过来,探着脑袋,鬼鬼祟祟站在书房外,悄悄唤着,“三女人。”
一个一向不下笔,一个又不好重语。
现在她阐扬仍然稳定。
暗中消逝,天空逐步敞亮了起来,一轮朝阳悄悄地升了上来,不出半晌,给惨白阴冷,风声吼怒的南亭山撒下一片金光。
怕是称心的眼线吧。
当官之人说话就是云里雾里,一大堆文邹邹的,也不晓得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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