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绝境[第1页/共2页]

“两位少爷现在……是庶子，哪儿有陪读呀？老爷还讲，这两位少爷便是自幼欠打才至本日这境地。”

“太太万福，”贺妈掬笑着施了一礼，却被封氏掺住，将她迎进阁房。

“哎！谁说不是哪？凭如许，在书院里，两位哥儿的位置也给更调了，同仲哥儿他们几个庶出的小辈平起平坐的，老爷说他这些年书是白读了，狗屁不通的。您别气，这是老爷原话，让两位少爷从开蒙书起读，重学阿谁《论语》呢。就如许，前天里还传闻因背不下书，还吃了先生的板子，不幸哪！”

“如何如此，怎能如此！”封氏惊道，抓住贺妈妈的手，很不得立时杀归去。

仿佛一棒被打去水底，封氏惊诧，她统统的希冀都没了，本来还觉得最差就是等几年，待两个儿子捐个一官半职，接了她母子去团聚。

“就在您出府的第二天，老爷让搬的，您房里的春燕、小莺她们也分到各房各处了，有的卖了。”

贺妈妈感喟道:“太太莫提少爷们也罢，看来您对府中之事是一无所知。”

“甚么！”高山惊雷般，封氏瞠目结舌，心凉了半边，喃喃道，“甚么时候的事儿？”

封氏顿时面若桃花般，笑云上颊，却又故做平静的问：“我能有甚么丧事呀？”

“出事了吗?”封氏慌然问，花绷子落在地上。

“奶奶，看谁来看您了。”小翠一眼瞥见窗外的贺妈，封氏欣喜地放动手中的针线，趿着鞋不顾仪容就迎出来。

封氏只顾痛哭，不知说甚么是好，贺妈妈轻叹口气，回身走了。

“这是怎讲?”

“如何会，如何会。”封氏摇着头。

“五少爷脸上的伤好了很多，也淡了，六少爷被老爷打得不能行走的那条腿，现在能下地行走了，可不是丧事。”

“早就下床行走了，这日自如多了，只是六少爷落下个是非腿，怕是治不好了。不过总比赵王府那瘫在床上的爷强多了，老奴一向没空过来看望您，正巧今儿个去西门外购置脂粉，路过这里，才来瞧瞧，这不是背着老夫人呢，您一贯可好？”

“老太太要疼的是能给谢家光宗耀祖的嫡孙，两位少爷现在知名无份、无德无仪的，老太太哪还……，前日御使夫人来府做客，几位少爷出来拜见，老太太已改口称五少爷、六少爷是庶出。”

贺妈妈四下望望，这间屋子极其粗陋，图穷四壁普通，房里只要简朴的桌椅床褥。封氏抹了把泪，唏嘘道：“不想我也落魄至此，烦妈妈归去再向老太太面前为我哀告几句，谢府十余年，上高低下，我也出了很多力，费了很多心，只要老爷接我归去，做牛做马我也干，不管如何五儿、六儿是我生的，再不争气，可也是他谢府的子孙，正宗正脉呀。这些个月了，他气也该消了，怎就不念一点伉俪旧恩呢？再说，五儿长大些，天然就晓得长进了，老太爷偶尔也夸过六儿的字，过些年也该科考了。”

封府。

贺妈低头不语，似心不足力般叹着气，封氏忽跪在她面前，告道：”贺妈妈，您是老太太面前红人儿，求求您。”

封氏惊噩不语，久久才喃喃道:“这两个孩子如何这傻?可见是五儿的主张。”

公然，贺妈起家福礼笑贺道：“太太大喜呢！”

“天哪！”封氏痛哭失声，悲伤的岂只是儿子的苦楚境遇，更悔怨本身一出谢府大门，已是永无归日了。

“如何您干这些？让下人办去好了。”贺妈接过来。

“语香许了后院守夜的来狗儿，绿浓，传闻常日同五爷偷鸡摸狗的不洁净，老爷一怒下，打了四十大板，卖了怡香院了。”

“自姨奶奶们进了东房的第二日，五爷六爷也被老爷叮咛着搬去后园角房去住了。就是养藏獒的狗圈边上，说是免得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