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第1页/共3页]
也不知地上有没有,如果滴在地上,又当如何解释?
春桃想一想感觉在理,又叮嘱杨萱有事唤她,悄悄掩上门分开。
泪水好似端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往下落。
萧砺垂眸看着她的脚,低声道:“你快归去,别扳连了你。”
春桃别的取来洁净中衣,将杨萱身上沾了血的换掉,待她躺下,拢好帐帘,吹灭灯烛。
这个时候出去, 无疑是要与他们正面对上。
“十一,”萧砺低低反复一句,“你倒是胆小,不像十一岁的孩子。”站起家,“想必那些人已经分开,我该走了。”
杨萱只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喷涌而出,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孔缓缓淌了下来。
很明显是萧砺手臂上的血沾到了她手上。
她衣衫划一,并无不当之处,并且如本年纪尚幼,于名声上绝无大碍。
想必是痛得狠了。
将帕子叠生长条,毫不踌躇地包在伤口处,绕过一圈,又寻一条束发的绸带,紧紧实实地牢固住。
萧砺扯扯唇角,似是想笑,好笑意未显便极快地掩去,“好,我承诺你。”
那人交来回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时而往房梁瞧瞧,时而往桌子底下瞅瞅,又将耳朵切近衣柜谛听,忽地往床底下一探,喝道:“快出来,我瞧见你了。”
杨萱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萧砺身上。
杨萱抽抽答答地应着,眼角却不住地往彪形大汉身上瞥。
杨修文孔殷地问:“阿萱,如何了?”
此时, 杨修文已经翻开院子大门, 呼啦啦涌出去一大帮人, 隔着窗纱能看到为首之人正跟杨修文说着甚么, 别的数人则举着火把,在院子里四周察看。
春桃披着衣衫仓促跑过来掌了灯。
她拔开瓷瓶的木塞,将药粉对准伤处不要钱似的洒下去。
杨萱缩在杨修文身边战战兢兢隧道:“爹爹,我怕。”
门蓦地被撞开,杨修文跟一个穿玄色裋褐的彪形大汉同时闯出去。
可这手上的血如何办?
萧砺悄悄抽出长刀, 刀锋映着月光, 寒光四射。
杨萱披垂着头发,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懵懂模样,巴掌大的小脸上既有泪又有血,看上去极其狼狈,而浅粉色的中衣前襟也落了好几滴血。。
春桃低声道:“我陪着女人,女人放心睡。”
紧接着, “啪啪啪”辅首被用力叩响, 有人短促地喊:“开门,快开门。”
杨修文看着她稚嫩脸庞上粉饰不住的困乏,心疼地说:“我出去了,你换了衣裳从速睡,明天不消夙起,我让厨房给你留着饭。”
杨萱正要去寻帕子包扎,萧砺已从怀里取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这个还给你,今后别乱扔了。”
杨萱瓮声瓮气地答复:“鼻子流血了。”
杨萱明白,倘或是其别人,杨修文或者会极力禁止,可来人是沐恩伯府的护院,又是拿着她的安危做筏子,杨修文必定会出去看一看的。
杨萱抖开帕子,见右下角绣着盛开的萱草花,内心明白这恰是被辛媛丢在长安街的那张,嘴上却不认,“这不是我的,我的帕子不绣花。”
包扎结束,开口问道:“大人,我这算救了你吧?”
他应当也是读过书吧?
就感受萧砺似是“嘶”了声,手臂不自主地收紧。
萧砺轻声道:“合欢蠲忿,萱草忘忧。”
杨萱从帐帘探出脑袋,“你在这里我睡不着……这才刚半夜天,另有大半夜呢,屋里又没有榻席让你歪着……你去吧,如果睡不好明天如何当差?”
彪形大汉又四下逡巡一番,朝杨修文拱拱手,“杨大人,多有打搅,来人定当登门赔罪,告别!”大步分开。
药粉极是有效,不过数息,鲜血便缓缓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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