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耗[第1页/共3页]
碧荷等锦澜歇下,正屋里熄了灯才返来,见挽菊已经清算得差未几了也就没上前帮手,回身倒了杯茶给挽菊,“歇一会儿再清算吧,瞧你这头大汗。”
虽说屋里搁了盆消暑的冰山,但锦澜身子刚愈,唐嬷嬷将冰山安在床尾劈面的角落里,是以躺在床上也有些暑热难耐。挽菊取了被碧荷放在桌上的执扇,渐渐的替锦澜扇风。
丝丝冷风让锦澜烦躁的心缓缓静了下来,她也不急着和挽菊搭话,半眯起眼侧耳听着外间的动静,过了半响才吐出一口浊气,抬眼看向挽菊,“事情如何样了?”
挽菊依言反手把门关上,锦澜才软了身子,斜斜的靠在大花缎枕上。
俄然,屋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锦澜忙让碧荷出去看看,成果碧荷带返来的人不是挽菊,而是水榭轩的秋纹。
挽菊不笨,锦澜让她做了那么多事,又是套话又是拿药渣,现在还要出府验药,她若再不清楚锦澜的心机,怕是无脸见人了。因而接过帕子,恭敬的答允道:“是。”
“换了小我?”挽菊想了想,点头道:“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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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叶家三女人年纪虽小,却能写出一手好字。
“这天是热了些,你得重视身子,如果病倒了,谁来服侍女人?”挽菊一脸体贴,女人身边就她和碧荷两个大丫环,二等丫环普通不能随便进屋,现在她乞假,万一碧荷病了,女人身边岂不就没人服侍了?
“对了,这是女人叮咛奴婢取的东西。”挽菊似想到甚么,忙放动手中的执扇,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方裹得严实的锦帕,“奴婢和秋纹说女人夙起想吃桂花糕,让秋纹去瞧瞧小厨房里有备下的没,奴婢也顺势跟着去了,趁着秋纹和厨娘们不重视,偷盗取了一小块。”边说边利落的翻开,递到锦澜面前。
锦澜总感觉仿佛有些不对劲,因而又问了句:“那你说说这药渣是如何到手的?”
第二天朝晨,挽菊提着承担就出了府。
锦澜喜好书法,叶霖对这个独一的嫡女也算娇宠,各种名家字帖能寻到的十足送往澜园。
这一觉直睡到中午,唐嬷嬷在厅里摆好午膳,才让碧荷来喊。用过午膳,锦澜精力倒特别好,让人清算了文房四宝,筹办练练字。
挽菊内心早就考虑了半天,这会儿听到锦澜问话,手中的扇子也不断,轻声答道:“听秋纹说,太太的病一向都是由宫大夫瞧的,就是前次女人烫伤了脚,蔓萍姐姐请来的那位。”
挽菊感觉碧荷这番话有些奇特,正想说女人现在长大了,也有主意了,但见碧荷一脸怠倦,也就咽下话,不再说多。
锦澜眼底闪过一丝讶然,她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般顺利,不但探出了想要的动静,连药渣都轻而易举的取到了手。锦澜正筹办接过锦帕,劈面而来的药味却让她手一顿,又缩了返来,“你怎能肯定这是太太服用过的?”
叶霖一脉虽是旁支,不过从祖上起五代为官,曾祖父更是官至相位。虽说到了叶霖这代有些跌落,但叶家也算是钟鼎之家,书香清贵。何况叶霖乃是探花出身,颇得圣恩,年方三十而立就博得了巡盐御史的高位,可见并不是个笨拙之人。
锦澜接过裹着药渣的锦帕,低下头细细打量,又公开里嗅了几下,才递给挽菊,“过两天你出府去寻个大夫,看看这药里都有些甚么。”说完又加了句,“别去宫大夫那边。”
特别是到了挽菊回府这天,她更是坐立不安,模糊感觉有甚么事要产生。
“是,秋纹还说,太太的药普通晨起就要喝,倒和女人起家后要饮杯热茶差未几。且煎药送药的事儿都是蔓萍姐姐和惠秀姐姐亲力亲为,从不假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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