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脸[第1页/共3页]
端五常例后宫也要停止宴会,菊纨和梅妆少不得又替病愈的阿蘅盛装了一番,往御水池边行去。
到了晚间,安平过来叨教晚膳在哪儿用,独孤晟想起明天谭可容受了伤,想必内心正委曲,倒是要安抚一下,便随口道:“去清容宫吧。”
谭可容心下一沉,只是勉强笑道:“臣妾如何会和长公主计算呢……只是长公主也年满十四了,过几年也该出嫁了,如果都这般鲁莽……”
正看着得趣,却听到前边传来了娇叱声,她愣了愣抬眼看去,却看到久违的贵妃谭可容掩着唇在笑,一身华贵衣装衬得她冰肌玉肤,妙目红唇,她是东南大将军谭无镛的嫡女,善骑射,脾气和普通闺中女子分歧,传闻当年是着了男装随父打猎赶上独孤晟,独孤晟一见倾慕,归入宫中,宠冠六宫。
不过蒲月,天已热得很,幸亏走到水边,风从水面而来,多了几分凉意,远远传来乐声渺渺,水边种了一片的蔷薇,开得花团锦簇的恰好,引来了蜂蝶嗡嗡,欣荣一片,阿蘅忍不住放缓了脚步,在水边赏起花来。
独孤晟温声道:“起来吧,传闻你明天受了伤,朕来看看。”
谭可容被噎了一下,识相地转了话题:“皇上想要吃些甚么……”
泽阳公主笑道:“刚才传闻你让谭贵妃吃了个瘪?倒是痛快。”
阿蘅翻开锦盒,里头悄悄躺着支小巧的玉笛,通体青玉津润,笛身上雕刻了两个古篆:“清枝”,阿蘅有些不测道:“这但是古笛中的名品了,表哥找来的?”
泽阳公主只是笑,一边又和阿蘅说新得的玩意儿,一边看水里赛起了龙舟,这龙舟赛完,宴席也到了序幕,独孤晟送走太后后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御书房批折子去了,他一贯勤于政事,很得臣子们推戴。
阿蘅笑微微道:“嫂嫂宽弘大量,难怪哥哥如此宠嬖,不过嫂嫂还是从速请太医来看看才是,倒是划破脸了呀,破相了可如何得了。”
独孤晟哈哈一笑,一边让内侍传旨开席不提。
柳婕妤原是好好走在池边,看到谭可容带着侍女过来,赶紧侧身见谦逊路,不料谭可容却不知怎的一脚直接踩到她脚上,她吃疼今后一退,一脚滑入御水池里,幸亏这边水浅,不过是湿了裙裾罢了,只是宫宴要开端了,她是低位嫔妃,住得偏僻,归去换上衣裙再过来,显是赶不上了,她知谭可容一贯喜好欺辱低位宫嫔来显现本身的职位,身后又有皇上宠着,也不敢说甚么,只是低声推让了两句便回宫室换衣服去了。
席上欢声笑语,宴中舞乐婉转,隆福太后年纪渐高,听了一会儿倒是嫌吵,先回慈懿宫去了,这头泽阳大长公主却找到了阿蘅笑道:“传闻你病了,好些天没去我那儿玩了,我得了好些好东西,还说要给你看看呢。”
端五宫宴开席了,独孤晟看到谭贵妃的坐位空着,有些奇特道:“贵妃呢?”背面的内侍上前答道:“贵妃娘娘受了些小伤,正让太医看着……”
却看到明华长公主手里持着几枝蔷薇花枝,脸上带了几分惊奇道:“哎呀,真对不住了,贵妃嫂嫂,我刚才看到只蜜蜂似要蛰我的侍女,赶紧去打它,不料你俄然走出来,竟然不谨慎打到你了。”
谭可容惊骇地把捂着脸的手放下,公然看到上头一抹血痕,那蔷薇花枝上尽是刺,想必刮破她那吹弹可破的脸了,越是标致的人越在乎本身的面庞,当下惊吓不已,一头命人传太医,一头气怒交集地看着阿蘅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谭可容转过脸哽咽道:“皇上……皇上莫要看臣妾,臣妾脸上上了药,丑的很。”
独孤晟笑道:“你病好了?看起来神采还好?传闻你只不肯吃药,倒把母后给急得只骂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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