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谁是真凶(2)[第2页/共3页]

苏挽月思考了半晌，愁眉苦脸地说：“但是此案已经结了，檀卷也在他们手中，如果殿下要我持续暗访，起码要给我指一条明路才行。”

朱佑樘皱了一下眉头：“如何如此不听话？甘愿死，也不要学会从命？”

“甚么？”苏挽月不解地问，昂首瞥见朱佑樘看着本身的眼神，感觉他漫不经心看人的时候，寒气逼人。

朱佑樘面色冷峻地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地说：“克日宫中频发事端，父皇心境不宁，眼下东厂最要紧的是不是查案子，而是庇护六宫安然，本宫不但愿看到宫中再产生任何不镇静的事情。”

苏挽月再一次被他噎得无言以对。

“我正式警告你，你已经是毓庆宫的人，要学会听话顺服。”朱佑樘一字一顿，在她耳边说。

眉妃公然是他杀的，东厂得出的这个结论，与他们当时的判定根基符合。

朱佑樘神采冰冷，仿佛对这个成果并不对劲，看着怀恩说：“眉妃为何他杀？你们可有清查启事？”

他盯着苏挽月说：“你猜得一点也不错。”

苏挽月点头说：“那我懂了。如此看来，怀恩公公所说的那位关头人物，身份职位想必与殿下差不了多少吧？如果没有十成掌控就冒然行事，只怕我们没有还抓到他的把柄，反而先落下不好的名声，是不是？”

只见朱佑樘通俗的眸子里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况味，缓声说：“东厂与锦衣卫人脉盘根错节，我们身在深宫，此中枢纽岂能全知？就算眉妃之死仍有内幕，也不成冒然行事。”

他说：“恰是。”

怀恩却不肯直言说出来，他上前一步，弓着身子道，“主子大胆，借殿下御笔一用。”

“殿下说的是这个？”苏挽月踌躇了下，手搁置在刀柄上，并没有当即遵循他的要求将刀交出去，她本来就是皇宫侍卫，带刀有甚么不对啊？

苏挽月甩不开朱佑樘的手，反而被他越抓越紧，手腕生疼，负气说：“死就死，有甚么大不了的？若要卑躬屈膝的活着，还不如去死呢！”

朱佑樘应了一声“宣他出去”，随即转头对她说：“我会考虑一下，等我们见过怀恩，再作决定不迟。”

苏挽月晓得本身武功不如他，恨不能把朱佑樘的手指一根一根从本技艺腕上掰下来。

“你。”他看了她一眼，“只要你能将真凶查明，我就放你回锦衣卫署衙。”

苏挽月非常不甘心肠挪动畴昔，只见朱佑樘穿戴一袭朝服，头上戴着金冠，发鬓两侧悬垂着两根金色飘带，他白玉般的脸在日光映托下上了一层暖黄色，低头伸展广袖长襟，一手举着墨笔，一手将金狮镇纸放在宣纸一端。

怀恩见他嘉奖，免不了又表了一番忠心，满嘴说着“忠孝仁义、皇恩浩大”之类的阿谀话，临走的时候，朱佑樘竟然还将桌案上的一个金狮子镇纸打赐给了他。

比及打发走了怀恩，福海也关门出去以后，朱佑樘立即转过甚，问苏挽月说：“眉妃一案，你感觉他们的结论可算有交代？”

朱佑樘眉毛挑了下，淡淡地说：“你可知你刚才所说，已是逾矩极刑？”

“宫中表里有那么多人听太子殿下的话，少我一个又何妨？”苏挽月喘了口气，装出一副不幸兮兮的神采，“我自知武功不高，在毓庆宫也派不了甚么用处，求殿下不要再难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