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麻辣香锅(三)[第1页/共3页]
“别白搭工夫了……滚……”
他这一摔,倒是把本身从缩卧摔成了仰躺的,冷月便清楚地看到了那张三个月来没有一天不在惦记的脸。
冷月怔愣的空档,倒在地上的人似是已在那一摔的疼痛中缓过了劲儿来,勉强压抑住短促的喘气以后,微微偏头找到冷月的地点,立时就把两道冷厉如刀的目光投到了冷月的脸上。
她在衙门里混了这么久,本该在外间闻到这股混着异香的酒气时就该想到的,那会儿没想到,看到景翊被反捆着的双手也该想到了,因为这番场景对于一个老资格的公门人来讲实在应当熟谙得很……
这门冷月本是筹算规端方矩地用手推开的,被他这一个滚字一激,干脆抬起一脚,“咣当”一声把门踹开了。
“你……”冷月呆了半晌,到底还是没揣摩明白这一记耳光的动机安在,“你打我干吗?”
冷月不知本身呆愣了多久才恍然回过神来。
冷月一时半会儿还悲伤难过不起来,因为面前这景翊的确像是中邪了似的,如何看如何不对。
明显说是囚禁,如何……
这副身子明显是虚软颤栗的,冷月也不知他哪来的这股邪力,这一巴掌竟打得她一个练家子身子一晃,重心一时不稳跌坐在了地上,好一阵子目炫耳鸣。
不过三个月没见,如何会弄成如许……
她若猜得不错,平常的酒与药对长年流连花丛而不沾身的景翊而言是起不到希冀当中的结果的,以是折磨景翊的除了这两样,恐怕另有一些与她长相穿戴乃至声音都非常相像的女子,轮番来勾引他,利用他,乃至折磨他。
他先前那些话她还能勉强当他是醉酒以后神智昏聩胡说出来的,但这几句说得有条有理,后果搭着结果,声音虽因强压着喘气而不甚安稳,但字句充足清楚,她要再当他是酒后说胡话,她这刑部捕班衙役总领就白当了。
“不配就是不配……”景翊嘲笑出声,狠剜了一眼面前这个已有些气急废弛的女人,喘气了斯须,才迟缓却清楚隧道,“她是这世上最标致,最和顺,最聪明的……你长得再像她,甚么都像她,也不及她万一……”
“你……”
不管如何,以景翊多年来在宫中和景家熏陶出的涵养,他就是在醉得六亲不认的状况下,碰到最讨厌的人,也绝做不出伸手抽人耳光的行动,更别说还是抽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与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
人是背身对着门口的,以是冷月第一眼落在他身上时就一清二楚地瞥见了那双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绳索仿佛捆得很紧,已把那双形状极美的手捆得泛出断肢普通的青白之色了。
安王爷典掌三法司后不久就攽下了制止处所衙门刑讯逼供的严令,处所衙门的官员们赶上认定的嫌犯不肯招认的环境不能再以棍棒相加,就想了个比棍棒更见效果的辙,对嘴硬的嫌犯灌以烈酒,把人灌得晕乎乎的时候再问,总能问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若还是嘴硬,那便在酒中掺进脏药再灌,并把双手捆缚起来,以防嫌犯靠自渎来消磨药性,如许折腾下来,常常是想听的都能听到了,上官查下来,嫌犯身上还是无缺无损的。
这几句说出来,那道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又莫名地森冷了几分,惨白的嘴唇却悄悄一抿,在嘴角勉强勾起了一个弧度,扬出一道不带涓滴笑意的嘲笑。
从熟谙他到现在,这是景翊第一次用如许锋利的目光看她,乃至在冷月这么多年的影象里,她还从未见他用如许的目光看过别的甚么人。
冷月一退,手上一松,搀在手上的人也就重新摔回到了地上。
这清楚就是前些年在各地衙门中传播甚广的逼供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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