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蒜泥白肉(二)[第2页/共3页]
冷月敲在他背上的手顿了一下,“谁害我?”
“……”
冷月很想找个地缝钻一钻,塞不下整小我,能把这张脸塞出来也好……
“你疼坏了身子如何办?”
冷月蓦地想起一件事儿来,“京兆尹今儿早上来见安王爷,进门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满头大汗,喘得都快断气了,坐那儿好半天还手脚直颤抖抖,是不是你干的?”
景翊考虑了一下,摸索着道,“他是看起来不大普通,还是摸起来不大普通,还是闻起来不大普通,还是尝……常见的那些种不大普通?”
囫囵个儿的白萝卜和顺地在她扁扁的肚皮上摩挲,“还没饱吗?”
“我赏你大爷!”
大理寺的官员,还讲给大师伙儿听……
冷月出门的时候确切是挺放心的,早晨返来用饭的时候,一碟蒜泥白肉端上桌,景翊的脸蓦地一下子变得白里发青,冷月就模糊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时只觉得那是个有钱的文弱公子哥儿,出价出不过他,就好言好语地跟他筹议,那公子叫真儿,非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才肯让给她,她一急之下就说了几句内心话,天晓得……
景翊的神采顷刻又青了一重,“夫人……”
“晓得他是如何死的了?”
景翊说到这儿,停了停,冷月觉得终究到此为止了,放心肠松开了景翊的衣衿,成果景翊把她抱得更紧了几分,笑容愈深,仿佛笑意融进了骨肉里,连说出来的话里都带着肆无顾忌的愉悦,“我都不晓得你已经跟我好了十几年了。”
“哦……”冷月面不改色,在那碟蒜泥白肉里夹起一片,放在茶杯里涮了两下,涮掉肉片上绿油油的香菜碎和红艳艳的酱汁,只剩下一片白生生的五花肉,水淋淋的送到了景翊的饭碗里,“把这个吃了。”
景翊把肉片夹起来,送到嘴边,张嘴,张嘴,张嘴……
“还把他的马尾巴剪了。”
响了一声还不敷,又接二连三咕噜咕噜响了好几声。
冷月愣了愣,她的职位特别,在各衙门之间受夹板气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她就是随口一说,连抱怨的意义都没有,他竟然就放在心上了。
今早在后院只看到了半根,这回算是看到囫囵个儿的了。
冷月幽幽地看着光张嘴就是不把肉片往嘴里送的景翊,又问了一遍,“你去探听萧允德的事儿了?”
景翊在一碗白饭中抬开端来,无辜地点头,“没有啊。”
冷月头一回有这类满身骨头架子都被拆散了的感受,仿佛跟人打斗打了三天三夜,明显输得惨惨的,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待季秋领着送菜的丫环们退下去了,冷月一边吃,一边看着身边的景翊埋头冷静扒白饭,看了一会儿,景翊一向扒白饭,冷月内心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激烈起来。
“有……”冷月有点儿想疯,深深呼吸,急中生智,“龟孙子赐给你了,你抱它玩去吧。”
“你不是说京兆府会挤兑你吗……”
景翊成绩感实足地点头。
冷月感觉,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激烈起来了。
囫囵个儿的……
冷月板下脸来喝住景翊的话,“你再胡扯我抽你了啊!”
“你到底把他如何了?”
景翊喝了两口茶,答得安然,“他是堂堂从三品朝廷命官,年纪都快跟老爷子差未几了,我既是下官又是长辈,如何会对他无礼呢。”
“……”
“……你干吗!”
景翊改正,“咱大爷。”
冷月一眼瞪畴昔,“吃。”
冷月都筹办好了再陪他吃一顿了,景翊只俯身品了一口她水淋淋的额头,就给她盖上了被子,披衣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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