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螃蟹与忠犬[第2页/共2页]
不必多想,多得是从傍晚喝到天涯泛白的。这半夜出去,哪条巷子里不趴着几个醉鬼,那才奇了怪了。
庄叔颐趴在树屋的窗台上,就闻着这香味了。“好香啊。这煮的必然是阿爹早上捕来的。”
陆欆翊听了,却更有危急感。“大母舅,我看他面色阴霾,不似甚么好相处的啊。何况榴榴也大了,和个外男混在一起,像个甚么模样。”
永宁是个海城,海里的东西都便宜得很。是以不管贫繁华贱,最爱的大略都是半夜时分煮些海货,配着隧道的老酒嚼些国运局势或是乡间八卦。
“但是我看他对榴榴可不是浅显的意义。不然哪有下人直接喊蜜斯名字的。”陆欆翊自夸是个开通人士,对家中养的仆人也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但是如果哪个下人敢这么做,他绝对容忍不了。
“得了吧,这话,我说了没有一百遍,也该有九十九遍了。你看她听了吗?我说没用。”庄世侨夹了一只膏蟹到陆欆翊的面前。“早上出海得的膏蟹,足有九两重。”
“不消。我在家也不消八件套的。”陆欆翊非常豪放地说道。“就是北平得的好膏蟹太少,都快记不得如何吃螃蟹了。”
“还是东海的螃蟹味美,别的处所都出不了这么肥的蟹。母舅晓得你喜好圆脐的,特地给你挑的,包管好吃。”庄世侨也拿起一个,三下五除二卸了这螃蟹的铠甲,沾一点放了大量姜末的醋碟,吮吸起红膏来。
螃蟹味重,哪怕是水煮的,一点佐料不放,那由大海孕育出来的精华也香得人叫抓心挠肺。
“那难不成,会不会不是榴榴做的?”陆欆翊内心还是老一辈的那一套,自家的宝贝疙瘩如何样都不会错,错的都是别人。
庄叔颐伸脱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薄汗,半点不惭愧,笑嘻嘻地说。“扬波,你也太体虚了。我才多少分量,不过这么点路,你就快背不动了。”
“我都忘了,北平都是要用八件套的,之前榴榴传闻你要来,非要我备着。这会可不就用得上了。柏宇。”庄世侨见他行动陌生,好笑地说。
“哦。”扬波顿时松开了手。
喝酒能壮胆,抽鸦片无能啥呀。以是永宁这处所就跟外头格格不入,分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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