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摩登伽女】[第1页/共2页]

老舍的长篇小说《仳离》当中，就有这么个情节：同事劝老李别买书了，把每个月的买书钱省下来，几年工夫就能在北平买一处斗室子。

“我娘也这么说，”报童镇静地跑开，很快又回身鞠躬道，“感谢先生！”

周赫煊把书递给李寿民兄弟，问报童道：“这《射雕豪杰传》卖得如何样？”

房东太太感激地说：“真是多亏了周先生照拂，那些大头兵都不敢上门肇事。”

周赫煊买了四张初级票坐在前头，在看完一出收场戏后，明天的重头看点终究到临。

比来褚大帅绕开张作霖和日本人，偷偷跟法国佬谈成了一笔军器买卖。购得步枪3万枝，枪弹30万发，山炮6门，炮弹2万发，菲亚特构造炮10门，炮弹20万发，总代价1400万法郎。

李寿民哈哈大笑：“赫煊兄，你的高文竟然都出版了。”

一身便装的李栓柱敲响四合院大门，腰间衣摆隆起，内里别着把M1892转轮手枪。

民国知识分子少，能写书出版的就更少，是以不但文人的稿费高，书价也贵得离谱。

西配房的门俄然推开，李寿民那一口川音传来：“稀客，稀客，我就说明天喜鹊咋个一向叫。”

周赫煊进屋拜见了周夫人，便拉着李寿民、李祥基兄弟出门耍去，三弟李守基也想跟来，被李寿民骂回屋里做功课去了。

“不了，我是来找寿民兄的。”周赫煊笑道。

穿西装，凑洋乐，唱京剧，故事内容却在归纳佛教故事，画风奇葩诡异到了顶点。

四合院老旧的大门翻开，房东老太太一见是周赫煊，赶紧笑容相迎：“周先生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要不如何说张恨水一本书的稿费，就在北平买下一座王府呢。

说实话，现在天津百姓还挺记念冯玉祥的统治，换章将军固然在政治上扭捏不定，但理民方面可比褚玉璞要暖和很多。

“给我一套，剩下五角是给你的小费。”周赫煊取出4块银元说。

“还要多亏了祥基牵线，”周赫煊让车夫停下来，冲报童招手道，“《射雕豪杰传》如何卖的啊？”

只要周赫煊的《大国崛起》结束出版，名声传遍全中国时，褚大帅是绝对不敢再难堪他的。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沉默起来。

周赫煊对传统戏曲没啥爱好，也不知协庆社是哪个当红的梨园子。既然李寿民喜好看，他就当是被朋友去散心。

近十年来法郎猖獗贬值，跟英镑的比价已经跌到240:1，1400万法郎换算过来还不到60万大洋，这笔买卖把褚大帅乐得找不着北。

周赫煊猎奇地转头看向中间，身边那人也不嫌热得慌，六月份了还带着帽子，半张脸都被帽檐遮住。最奇特的是，此人刚才的喝采声尖细非常，清楚就是个穿戴男装的女人。

自从领到法国转轮手枪后，李栓柱宝贝得不可，连睡觉都要抱在怀里，出门更是随身照顾，半步不离。

听报幕的一先容，周赫煊才晓得协庆社是尚小云的班子。

看着报童脸上幸运的笑容，周赫煊却感受很哀思，好多话想说又说不出口。他挥手道：“去忙吧，多读点书才有盼头。”

“去新明大剧场！”

黄包车转眼就到达新明大剧场，不管内里如何烽火连天，这里老是热烈还是，仿佛两个毫不相干的天下。

李寿民也有些感到，没出处地发问：“赫煊，你说这国度，甚么时候才气振抖擞来？”

报童当即跑过来：“一套四册，每册一元，能够分开单买，整套全买只要三块半。”

“好！”

报童笑道：“卖得可好了，我才上街叫卖一小会儿，就已经卖出去8套，正筹办归去拿货呢。比卖报纸还赚很多。”报童得了5角钱的小费，内心特别畅快，他又说，“如果每天都有《射雕豪杰传》卖，再过半年我就能赚足学费，能够去书院里读书了。”